影一為什麼會被血誓反噬?

他沒吃解藥嗎?

慕斯俯身去翻影一的衣服,在他身上快速摸索。

什麼也沒找到。

將影一放逐出宮前,他不僅給了他一瓶抑制血誓的解藥,還給了他一瓶他的心頭血。

那才是真正的、徹底的解藥。

足以讓影衛重新擁有自由。

但如今,兩瓶解藥都不知所蹤。

慕斯氣得咬牙。

他取個血容易嗎?

影一居然把東西給弄丟了?

活該疼死!

雖然很想把影一丟下,讓他自生自滅,可抬眸看到一旁漂浮的光幕,慕斯只能管下去。

解藥庫存都給了影一。

現在現做也來不及。

慕斯只能吩咐:

“取碗和刀來。”

不一會,就有小太監將東西奉上。

慕斯讓所有人下去。

隨後,他從託盤上拿起匕首,在燭火上烤了烤。

深呼吸,做了半響心理建設,這才抬起左手,用匕首劃向手心。

鮮紅的鮮血流了出來,不算濃鬱的腥甜在房間中擴散。

榻上躺著的影一似是做了噩夢,眉頭緊蹙起,蒼白的臉上浮現些許細汗。

慕斯以往都是用銀針取血,第一次用匕首,沒能掌控好,血流得太快,他來不及用碗接。

只能直接將手遞到影一唇邊。

血誓解藥裡的所有藥物都只是輔料,最重要的只有藥引——主人的血。

鮮血染紅了影一蒼白的唇。

他冷冽的眉也蹙得更厲害了,像是陷入了深沉的夢魘。

唇死死抿著,身體緊繃得幾乎發顫,臉上冷汗津津。

慕斯怎麼也喂不進去,氣得想罵人。

血跡從影一緊抿的嘴角流到下顎,不僅沒能喂進去,還顯得像是兇案現場。

為了避免浪費更多,慕斯先將血滴到碗裡。

隨後取出明黃的手帕,在手上簡單裹了一圈。

又用那碗接了些茶水,將其搖晃均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