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恪守規則是軍雌的天性。

愛他,是艾克斯的本能。

慕斯瞥了艾克斯一眼,扭過頭去,背對著他上床。

心裡想著,就冷戰一晚吧。

明早睡醒,也就消氣了。

艾克斯站在一旁,看著美人對他橫眉冷對,獨自上床,蓋上被子,遮住腦袋,背對他躺著。

似乎……談崩了。

但雄性並未離開,就代表著並未徹底鬧崩,這出美人計還在繼續。

念及此,艾克斯竟有那麼一些安心。

唯一的床被雄性佔據,艾克斯環視眼四周,在寬敞的地板上找了個位置,從空間紐扣中取出行軍睡袋。

慕斯聽到動靜,坐起身看了他一眼,問:

“你在做什麼?”

艾克斯看了看手裡的東西,回道:

“鋪睡袋。”

“……我是問你為什麼要做這個?”

他好像沒有不讓艾克斯上床吧?

就算真說了,艾克斯也不可能這麼自覺。

要麼用哀怨的眼神看著他,要麼暗戳戳爬床。

就算他把天伽皇關在門外,吩咐侍者和衛王不許放他進來。

天伽皇也會半夜翻窗進來,第二天再光明正大地從正門走出去,彰顯著親衛們的無能。

但慕斯忘了,面前這個是沒有過往記憶版的艾克斯。

都怪他的精神波動太過熟悉,讓習慣透過精神波動認天伽的慕斯,下意識把他當自己熟悉的那個天伽皇對待了。

“這是你自己的房間,你……”

慕斯頓了頓,嘆道:

“床很大,睡得下。”

說完就躺下,拉起被子蓋住腦袋,不再出聲了。

艾克斯愣了幾秒,才反應過來,雄性是邀他上床。

當一隻雄性邀雌性上床……

艾克斯的體溫再度飆升。

他緩緩起身,幾乎同手同腳地走到床邊,手指落在領口上,看著隆起的被子,嚥了咽口水。

剛解開一顆釦子,艾克斯驀然反應過來他還沒洗澡,慌忙往浴室走去。

這一去就是一個小時,慕斯等得都睡著了。

半夢半醒間,慕斯感受到身旁床墊下沉,他本能地靠近,鑽進身旁天伽溫暖的懷抱裡。

伸手摟住艾克斯那結實健壯、卻在寬廣的胸襟映襯下顯得窄而細的腰,將臉埋進飽滿的胸肌中,深深吸了一口帶著潮意的溫暖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