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斯惡劣地捏了捏艾克斯的臉頰,伸手把他的額發揉亂,最後才傾身,解開他手腕上的銀銬。

任由另一端繼續掛在床頭架上。

以後還用得著。

慕斯心情愉悅,哼著歌越過艾克斯,起床洗漱。

直到親王離開視線範圍,艾克斯才緩慢坐起身,活動著有些僵硬的手臂,臉上盡是迷茫。

剛剛……那就是雄蟲的起床氣嗎?

捏他的臉,揉他的頭發。

艾克斯不由懷疑,軍部的同僚們說起雄蟲睡醒後的暴躁易怒時,是否有過分誇大的成分。

盥洗室中許久沒有動靜。

艾克斯疊好被子,猶豫片刻,還是走到盥洗室門口。

就見親王正盯著洗漱臺上的牙膏沉思。

牙膏有什麼不對嗎?

那種帶甜味的牙膏,應是雄蟲會喜歡的吧?

難道是……親王不習慣自己洗漱,需要蟲服侍?

艾克斯主動詢問:“殿下需要服侍嗎?”

慕斯側頭瞪了他一眼,“我又不是幼蟲。”

不至於連洗臉刷牙都要蟲照顧。

但他確實失策了。

洗漱臺上擺放的是幼蟲牙膏。

還是木乳果味的。

他幼崽期最喜歡的味道。

雖然有機器蟲定時更換,面前的牙膏並不是他幼年時用剩下的那支,可依舊改變不了它一支幼蟲牙膏的事實。

所以,艾克斯這些天用的也是這支牙膏嗎?

慕斯看向艾克斯。

卻發現雌蟲眼中沒有任何異色。

對方並不覺得這牙膏有問題。

也是。

以艾克斯的出身,大概根本不知道這是幼蟲牙膏。

或許還會以為所有雄蟲或貴族,都是用這種甜滋滋的牙膏。

那晚,他從艾克斯嘴裡吃出了乳果甜香。

還挺好吃的。

慕斯目光飄忽一瞬。

隨後,他拿起雌蟲的牙刷,擠了雙份的幼蟲牙膏,遞到艾克斯手裡。

“拿著,把你自己刷幹淨。”

艾克斯被迫挪到洗漱臺前,透過鏡子看到在他身旁專注洗漱的親王,有些不自在。

他跟親王之間,應該只有為了資訊素的接觸,以及不得不承受的各種折磨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