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家表情僵硬,他也沒能想到這個點還能碰到費伊,但很快,他靈機一動,說道:“我是來拿公文包的,落在公司忘記拿了。”

他笑著,表情十分不自然。

費伊盯著眼前奇怪的克裡斯,嘴角扯了扯,佯作半信半疑:“是嗎……”

“等等、”玩家又想到對方這個時候出現在這的可疑點,立馬反問道:“費伊,你為什麼這個點還在公司?而是似乎……”

他的腦中閃過電梯開啟前顯示的樓層,費伊·德萊尼是從地下上來的,難道說——玩家眼神尖銳,直直地射向眼前棕黑發的同事。

然而令玩家沒想到的是,費伊只是頓了頓,然後很冷靜地把自己去到地下實驗室的事情說了出來。

“……在實驗室裡,我見到了阿諾、你的妻子……”費伊神情微恍,但只是一瞬,便又恢複了平靜。

聽到老婆名字的玩家眼睛一亮,“然後呢?他還好嗎?”

費伊抬頭看了眼大廳牆角上方的監控,神色頓了頓,“我們先離開這吧。”

玩家屁顛屁顛地跟著費伊走出了大樓,在對方的建議下,他們去到了克裡斯家裡。

走進客廳,費伊便看到牆上掛著的那副結婚照。照片上的青年笑容燦爛,與今夜於實驗室裡見到的他完全不同。

愣愣地望著照片上的青年好一會兒,直到同事倒來水,費伊才遲鈍地回過神來,端著水低頭恍惚地喝了一口。

冰冷的水凍得他舌尖發顫,在同事急切的詢問下,他道出了自己所見到的畫面。

“……他被綁在實驗臺上,臉上還戴著止咬器……他看上去並不是很好,負責他的人是個卷發的年輕男人,我聽到他在喊他老師,但對方的態度很惡劣……”

困身於自己體內的克裡斯幾乎是憤怒到極致,他簡直不敢想象,自己最珍視的妻子竟然遭受到如此的待遇。

而同時玩家也急切地問道:“他被困在了哪裡?你知道具體位置嗎?”

費伊沒有說話,而是盯著他焦急的同事看了好久。

他在想:克裡斯可真幸運。

整間屋子都是他與青年相愛的痕跡,溫暖,幸福,甜蜜,讓人的心裡泛起酸澀的嫉妒。

……要是阿諾和克裡斯能分開就好了。

克裡斯能眼瞎一下嗎?那他就可以把阿諾撿走了。

就算阿諾要吃肉,他也可以很好地滿足他。

費伊幽幽地盯著克裡斯看,直把玩家盯得莫名抖了一下,他才緩緩移開視線。

“他被關在一間實驗室裡,只有那個捲毛才有許可權開啟大門……”

“那個捲毛叫什麼名字?”

“亞伊勒·克拉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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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驗室裡,阿諾的飯後娛樂,是看某個捲毛打掃衛生。

明明出了實驗室大門便能看到後勤人員,但亞伊勒偏偏選擇自己費力清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