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走到某位脾氣不好的先生的地盤,那你可是遭殃。”

曉喬聽到這話,不覺有些好笑:“你是在提醒我?這麼好心?”

男子失笑:“怎麼?書院的人心思很壞?”

“這倒不是,”曉喬挑眉,“人倒是挺單純,只是脾氣太爆了,提醒一類,大抵是不會的。”

“是嗎?”男子問道。

“不然呢?我騙你有什麼好處?”曉喬反問。

“也是。”男子笑著點頭。

想了想,曉喬突然發問:“你是誰?”

“怎麼現在想著問這個?”

“你看起來不像先生。”曉喬如實說。

“那像什麼?”這先生身上還有什麼標記?他怎不知?

“先生們或死板或暴躁或端莊,你則不然。”曉喬又看看男子,突然笑了。

“你笑什麼?”男子揚眉,“你倒是說說我像什麼?”

“這般隨意與不熟識無交集的女子搭話這麼長時間,你不像先生,倒像個痞子,換個好聽些的說法,即為風流少爺。”

聽到這兒男子忍不住想說“那你句句回應,豈不也是個痞子”,可一想,她還是個小姑娘,如此不妥,便又咽回去,心中暗暗記下——回去一定打聽打聽這是哪家的小姐,又是哪位先生在授課,勸他們好好管教管教。

曉喬看他欲言又止,也不再逗弄,從樹上下來,姿勢算不得優雅卻異常熟練,倒是讓男子心生些許佩服——他小時候摔下來可是常有的事。或許可以考慮告狀的時候從輕處理?

“再見了少爺。”

“......”......求求你,還是別見了。

曉府。

曉喬回到府中,一旁的芽兒像是突然想起什麼:“小姐!”

“怎麼了?”

“過幾天就是寒食節了。”

“......嗯。”曉喬停頓了一下,抬頭看了看天,又低下頭來說,“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我爹孃都不知道我家祖墳在哪兒。”

“......”雖然是這樣沒錯。

“但是小姐,”芽兒忙開口,用手比劃著,“如今不一樣了啊,寒食節又不是隻能祭祖,還有踏青之類的別的事可做啊。”

“......踏青?”曉喬扯扯嘴角,“你別告訴我你在山裡沒踏夠。”

“......”芽兒呆了一瞬,小聲道,“不一樣的。”

“哪裡不一樣?”

“這次是和同學們先生們一起啊。”芽兒答,像是又有了底氣,“而且這城裡到晚上還有熱鬧可看的!”

“......又沒有燈會,晚上與白天還有什麼不同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