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納德邀請吳良坐下,然後再次用深邃的眼光打量起了他。

就是眼前這個年輕的華國人,單槍匹馬來到米國,然後將米國眾多的音樂天驕按在地上瘋狂的摩擦,摩擦,在摩擦?

說實話,如果不是早已經對吳良做出了詳細的調查,唐納德真的很難相信,這麼一個年輕人,卻能在音樂領域有著如此璀璨的才華,已經如此廣泛的涉獵,他幾乎在每一個米國人為之驕傲的領域,都擊敗了他們的領軍人物。

難道這世上真有如此天賦異稟之人?

而唐納德在打量著吳良的時候,吳良自然也在打量著他。

比較起來,唐納德給吳良的震撼雖然沒有他自己給對方的那麼大,但這個神采奕奕的老人,依然讓吳良感受到了一股莫大的壓力。

這就是站在娛樂圈最頂層的人物啊!

盡管吳良自己對金像獎不甚感冒,對他來說,金像獎只是自己攝取名望的一個工具,但是對娛——這裡的大多數,不僅僅只是米國人,包括全世界所有的從事文娛行業的人——金像獎絕對是他們畢生所能追求的最高榮譽!

而這項榮譽,就掌握在這個人的手中。

或許有人會有疑問,金像獎不是有三百多個評委嗎,為什麼會說又會掌握在唐納德手中呢?

其實這不難理解。

就算是宰相,做久了門下也自然會有一幫子門生故吏,而唐納德身為金像獎組委會的會長,在這個位置上已經坐了二十幾年,那三百多個評委中,有多少人和他沆瀣一氣,這還用問嗎?

也許他的決定無法左右金像獎的最終結果,但他要是站在哪一邊,哪一邊的勝算無疑會變得十分巨大。

這個老人,幾乎擁有著能決定娛樂圈生態平衡的決定性力量。

如此有能量的人,吳良當然不願意輕易得罪,所以即使唐納德讓他坐下之後,一言不發,一直在用莫名詭異的目光打量著他,他還是隻能保持平靜,靜靜地等待著他發言。

也不知過了多久,或許唐納德終於看夠了,他這時候才用蒼老但充滿穩定性的聲音問候到:“吳先生,很榮幸能夠和您見面。”

“您太客氣了,唐納德先生。”吳良連忙恭謹地說道:“能夠見到您才是我的榮幸。”

“呵呵,吳先生果然是個有禮節的人,那些媒體太過分了,把您描述的跟傲慢的奧斯陸野人一樣。”唐納德輕聲的笑道。

奧斯陸野人就是奧斯曼人,這個國家因為地處西牛賀洲最北部,十分靠近北極,常年冰雪封山,所以很多人西方人都把那裡看做是化外之地,在那個地方生活的奧斯曼人,也被他們稱作是奧斯陸野人。

而吳良因為最近在米國樂壇興風作浪,搞得米國人很沒面子,所以米國媒體也竭盡所能的抹黑他,他們將他描繪成傲慢、自大、充滿了野蠻因子,特意來搞事的人,這種人,跟他們心目中的奧斯陸野人基本上沒什麼區別。

可見米國人在本質上也是一個嫉妒腹黑的國度,當他們佔據優勢時,他們就會風度翩翩的和你講道理,講禮儀,講優雅和紳士,但是當你強大到讓他們感到恐懼時,他們就會不顧一起的抹黑你、打擊你,往你身上抹糞,恨不得一棒子敲死你。

吳良早已經見識了米國媒體的嘴臉,因此對唐納德的話並沒有感到任何生氣,只是淡淡的笑道:“是非自有公道,我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不是媒體說了就能算的。”

“很好。”唐納德點點頭贊道:“吳先生的氣度,是我所見到的你這個年紀的年輕人當中最出眾的,這讓我不得不感嘆,看來您的成功必然有其特別的原因。”

吳良抿了抿嘴,對唐納德的馬屁十分受用,不過他還是稍微覺得有點怪異,唐納德把自己邀請過來,不會就是為了拍馬屁吧?

“聽說唐納德先生邀請我過來,是為了讓我在金像獎的晚會上表演的?”他直接出聲問道。

“嗯。”唐納德倒是沒有遲疑,同樣直接的回答道:“不錯,這正是我今天邀請您過來的主要原因,不知道吳先生願不願意?”

吳良回答道:“當然願意,能夠在金像獎的舞臺上進行表演,這是所有人都無法拒絕的誘惑。”

“哈哈!”唐納德笑道:“那好,那我們就這麼說定了。”

他身為金像獎組委會的會長,說出的話自然是一口唾沫一個坑,吳良毫不懷疑。

只是吳良自己也有其他的想法。

“不過我有幾個問題,不知道能不能問。”吳良盯著唐納德眼睛問到。

唐納德道:“您說。”

吳良點點頭,問到:“你們對這個表演,有什麼特殊要求嗎?”

“特殊要求?”唐納德楞了一下,問到:“您的意思是……”

“如果我想唱一首華文歌,可以嗎?”吳良幹脆挑明瞭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