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家媒體猜得沒錯,兩人的鋼琴曲同時放出之後,收到的評價可謂是冰火兩重天!

在專業的人士看來,基爾斯特的這支樂曲,中規中矩,雖然因為時間緊湊而少了些打磨和靈氣,但節奏中正平和,完全體現了古典鋼琴曲的神髓,即使放在任何年代,都算得上是一首經典的古典音樂。

但與之相反,吳良的那支《水邊的阿狄麗娜》,則失之輕浮,雖然光從聽覺效果而言,似乎更顯輕快、通俗,但從嚴格意義上來說,它只能算是一首流行鋼琴樂,並不是一首純正的古典音樂。

按照兩人比拼的內容來說,基爾斯特算是贏了。

但媒體和大眾的想法,卻跟專業人士有著截然不同的評價。

基爾斯特的音樂,古典是夠古典,可也正因為如此,一般人根本就欣賞不了。

就連聽交響樂的時候都有好多觀眾睡著,更何況這麼一首嚴謹到令人感到沉悶的鋼琴樂?

不少人甚至在基爾斯特的歌曲後面留言,聲稱感謝基爾斯特治好了他們多年的失眠症,只要每次一聽到這首鋼琴曲,他們立刻就能睡著。

至於吳良的《水邊的阿狄麗娜》,則受到了大多數人的歡迎。

這是一首語調歡快中又不失優雅的鋼琴曲,聽到它,似乎就好像看到了在那碧綠澄清的湖水邊,有一個金發的女孩兒,赤著雪白的嫩足,歡快地撥弄著水面的波紋,而不遠處,鋼琴曲的作者,就像是個滿懷寵溺的年輕人,遠遠地看著那個女孩兒開心地玩鬧著,用樂曲將她的一顰一笑記錄了下來。

這種感覺,就像是初戀那般美好,令人愉悅,也令人酸澀。

最關鍵的是,大家都能聽得懂這首歌,而且也能感受到歌曲當中傳遞的那種愛情的味道。

這年頭,誰還會有耐心去聽那些沉悶的音樂,或是看那些講述人生哲理,記錄人生道理的影片?

人們在平時的生活中就已經夠壓抑了,他們需要的,是能夠讓自己放鬆片刻,能夠讓自己愉悅、歡笑、開心,或是感動的東西。

毫無疑問,在普通大眾這裡,吳良的音樂勝了基爾斯特上百倍。

大眾的行動是直接的,沒有掩飾的,僅僅只用了一天時間,吳良獲得的票數就到了一個讓基爾斯特感到絕望的位置。

看著自己那還不如吳良一個零頭的票數,基爾斯特怒了,對著趕來採訪的媒體大放厥詞:“您們這群擼瑟兒,你們根本就不懂什麼叫古典音樂,我沒有輸,那個華國人才輸了,他寫的根本就不是古典音樂!”

然而這又如何?觀眾們只管自己喜不喜歡,那管你到底是不是正宗?

再說了,吳良的這首《水邊的阿狄麗娜》,如果硬要說的話其實也稱得上是古典音樂,因為它畢竟符合西方一直流行的主流文化,沒有任何怪異或是偏頗的地方,而且米國人民也很喜歡聽。

甚至在它出現後的短短不到幾天的時間裡,就已經有很多鋼琴教師把它加入到了教學的素材中,開始教授那些鋼琴初學者彈奏起了這首最流行的音樂。

在這樣的大背景下,基爾斯特叫囂得再厲害又能怎麼樣了?

有一個資深的音樂家倒在了吳良的刀口下……

可基爾斯特不是卡恩,他不會如此輕易地狗帶。

再說了,他堅定地認為吳良是靠旁門左道才贏了自己,明明大家說好的是創作古典音樂,他憑什麼就用一首似是而非的流行鋼琴曲打敗了自己?

我不服,我一定要向所有人證明,我叫基爾斯特,但這並不代表我的jr就是“死的”,我也是個有小jj,啊不,有血性的男人!

於是基爾斯特又找到了他的另一位朋友,央求他替自己報仇。

沒錯,連秦檜和嚴嵩都還有三五個好朋友,基爾斯特雖然脾氣臭了點兒,但他哪能沒個三五好友呢?

他這位朋友,不是卡恩,而是在米國流行音樂圈裡非常有名氣的一位明星,叫做馬特烏斯。

馬特烏斯是個德裔的米國人,若非如此,基爾斯特也看不上他,不過基爾斯特更看重的,則是馬特烏斯在米國音樂圈的身份和地位。

他是米國最大的音樂公司時代娛樂的一名資深音樂人。

馬特烏斯今年四十三歲,從業近二十年,跟他合作過的米國明星數不勝數,包括當年的小天後布蘭卡,當然,後來這位被查出患有精神病、露裝癖、嗜甜、曾吸食大麻等多種病狀,最後把自己給玩兒壞了,以及有著“米國甜心”之稱的女歌星亞當布萊斯,米國流行音樂天王維斯布魯克等人。

不僅如此,他還是米國最具權威性的音樂雜志《時代之聲》的一名專欄編輯,擁有眾多忠實的信眾,曾經為多張流行音樂專輯做過點評等等。

總而言之,馬特烏斯在米國流行音樂圈內,是個大佬級的人物,只要他跺跺腳,估計三分之一個米國流行樂壇都會抖一抖。

馬特烏斯找到他,向他述說了自己遭遇到的“不公正”的待遇,並且言辭懇切的承認,雖然他很想報仇,但現在他已經被媒體給盯住了,如果他死不認輸的話,很可能像卡恩一樣名聲掃地。

不,甚至比卡恩更加悽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