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良最終還是沒有無恥到底,他並沒有真的去學秧歌,而是選擇了國標舞當中的一種舞蹈——恰恰來學習。

恰恰絕對是最基礎的幾種標準舞蹈之一,而且簡單,易上手,這很適合系統一個月的時限規定。

但一個月之內能不能達到表演的水平,那就真的很難說了。

只是不管恰恰再怎麼簡單,那也絕不可能趕上在演唱會之前見成效,所以吳良目前唯一能依靠的,還是隻有他自己了。

“怦”、“怦”……

頭上,胳膊上,身上,屁股上,被敲了一塊又一塊淤青,疼的吳良齜牙咧嘴,要不是因為棍子的材料是塑膠製造,估計真的連骨頭都要敲斷了。

不過吳良並沒有氣餒,依然在認真而執著的聯絡著。

他身後的那幾個伴舞,一開始還看笑話一樣嘻嘻哈哈在他背後笑著,但隨著吳良身上的淤青越來越多,他們的表情也越來越嚴肅。

終於,他們不再笑了,而是認真的跟在吳良身後,配合著他的每一個動作,嚴苛而嚴謹地完成每一個步驟。

努力的人,永遠值得別人去尊敬。

就這樣練了兩天,吳良身上青了一大片,但一對雙截棍,卻也刷的有模有樣了。

馮煉期間一直在盯著吳良,發現他從無到有,漸漸開始掌握了他設計出來的那套動作,這位臉色一直很冷峻的大叔也終於露出了一絲笑容。

“我現在開始有點兒明白,你為什麼會被和先生看上了。”最後一次彩排完成,馮煉難得的沖吳良露出了一個笑容。

吳良也還以微微一笑,只不過那嘴角抽的,怎麼看都跟哭似的。

沒辦法,現在他只要稍稍一動,全身上下都跟抽了筋似的,這感覺,就像當初運動過量不得不去求助按摩師傅那會兒一樣。

不過一想到今天晚上的正是登臺,吳良心裡就是一片火熱。

拋開歐陽宓那次意外被趕鴨子上架不談,這可是他正兒八經的第一次出現在演唱會的舞臺上哦。

而且今晚有一首專門屬於他的歌,只有他獨自一人去完成,在那段時間裡,全場觀眾的目光都將集中到他的身上。

不知道有多少人曾有過這樣的幻想,不過能實現的,怕是萬中無一吧?

一想到這裡,吳良就覺得渾身的傷痛好像也沒那麼明顯了,一股洶湧的氣流,在他的胸膛裡肆意的咆哮沖撞。

就在這時,和鈺也來到排練場地,看到吳良,微笑著上來打招呼道:“怎麼樣,練的還行吧?”

“還行。”吳良點了點頭,把目光轉向馮煉。

論舞蹈,馮煉才是專業的,到底行不行,還得他說了算。

而馮煉只是點了點頭,保持著他一貫的冷麵大叔的形象。

不過連馮煉都點了頭,和鈺自然就放心了。

“我果然沒看錯你小子!”他拍了拍吳良的胳膊,剛準備誇贊兩句,沒想到吳良一下子就抱住胳膊齜起了牙。

“嘶~”吳良的樣子看起來十分痛苦。“怎麼了?”和鈺一頭霧水,望著吳良問到。

吳良掀開練功服,只見他整隻胳膊上青一塊紫一塊,幾乎沒有半塊完好的肌膚。

“嘶!”和鈺也跟著倒吸了一口冷氣:“你小子夠狠的啊,都練成這樣了?”

馮煉在一旁風平浪靜地說道:“完全沒有任何基礎,不吃點兒苦,怎麼上得了臺?”

和鈺知道這是一個較真的人,沒有反駁他,反而目光炯炯有神地盯著吳良,誇獎道:“就憑這精神,我看好你小子將來一定有出息!”

“嗯。”馮煉居然在一旁可有可無的跟著應了一聲。

就沖這句話,吳良就覺得身上的痛全都值了。

不過就這樣帶著一身的傷上臺也不是辦法,幸好和鈺等人早有經驗,叫來了按摩師,專門為吳良上了藥酒。

擦完藥酒之後,一切就好多了,至少那種無處不在的痠痛,減輕了很多。

匆匆吃過晚飯,檢查完一切程式準備無誤,其他的嘉賓也一一到來之後,在演唱會內外數十萬觀眾的期待中,和鈺的這場長安巡迴演唱會,終於拉開了大幕。

一上來,和鈺就給了觀眾們一個大大的驚喜,一首《熱情的沙漠》,真是唱得整個現場都嗨爆了,無數粉絲尖叫著揮舞著手中的d燈牌,一個個恨不得沖上臺來跟著和鈺一起舞動。

這就是和鈺稱雄歌壇的原因之一,他或許不是那個唱功最好的,也不是那個長相最帥的,但他的舞臺表現力,卻絕對是一眾天王天後中排的上號的,聽他的演唱會,就得做好尖叫到暈厥的準備。

此後和鈺又演唱了幾首自己的拿手歌曲,這才轉回臺下休息了一會兒,換了一位助唱嘉賓上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