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天鬥,其樂無窮,與人鬥,其樂無窮,與系統鬥,氣死個球。

很明顯,比臉皮厚,吳良完全不是系統的對手,所以他也沒能從系統那裡榨到第二首歌。

這首《下一站天後》雖然內容不靠譜,但名字總算還是不錯的,所以吳良最後決定,就用這首歌給和路雪交差了。

地主家的餘糧也不多啊,得省著用……

不過他給和路雪打電話得時候,竟然莫名其妙的有點兒小激動,這讓吳良很詫異:這是怎麼了,為什麼我突然有點兒“控幾不住我記幾了”?

帶著疑惑的心情,吳良撥通了和路雪的電話,他卻不知道,在電話的那一段,和路雪其實剛好也正巧談到他。

和路雪是在自己的公司,旁邊坐著她的助理,經紀人,公司的音樂總監,以及好幾個工作人員。

和路雪加入的公司叫“攜程音樂”,吳良也曾經到這裡來面試過,可是和其他公司一樣,這家公司的音樂總監一看到他的長相,立刻就給他投了否定票。

但這位叫做“顧嘉琪”的音樂總監怎麼也沒想到,翻來覆去,他最終還是找到了吳良頭上。

顧嘉琪是個很女性化的名字,卻是一個標準的大老爺們兒,除了頭發稍微油亮了一點兒,蘭花指稍微嬌柔了一點兒,胸口的面板稍微白嫩了一點兒,他敢拍著自己的胸肌說,他絕對是個純正的東北爺們兒。

此時他正在拉著和路雪好奇的問話。

“你說真的,你真的找那個家夥寫歌了?”顧嘉琪用嬌柔的蘭花指拖著下巴,一臉驚奇地看著和路雪。

“是啊。”和路雪點點頭。

“他同意了?”顧嘉琪還是覺得難以置信,要知道,之前他給吳良打電話的時候,可是被對方狠狠的羞辱了一把。

當然,那時候他是想招攬吳良進公司,不過吳良正在“有仇報仇,有怨報怨”的快感之中,怎麼會給他好臉色?

“他同意了。”和路雪聳聳肩,表示這有什麼好奇怪的,找人邀歌不是很正常的事嗎?

顧嘉琪一下子把眼睛睜得比熊貓還大,一拍掌道:“嗨,這個死家夥,人家給他打電話得時候他愛答不理,你一說他就答應了,你說說,你說說,他是不是看上你了?他一定是看上你了吧?我沒說錯,男人啊,都是些見色忘義的東西!”

和路雪腦門上掉下三根黑線,很無語地問到:“難道你不是男人嗎?”

“我跟那些男人不同!”顧嘉琪一仰脖子,把那頭飄逸的長發甩出了無數的頭皮屑,不屑的說到:“我是一個精品男人,而那些男人,都是齷齪貨!”

“……”和路雪被他打敗了,雖然知道他娘,但沒想到能娘到這個地步。

如果這貨被吳良看見了,吳良肯定會把他介紹給自己那個肌肉娘炮的教練,這兩個家夥簡直是天生一對,一個威猛,卻很娘,另外一個瘦弱,但更娘。

有句廣告詞說得好:沒有最娘,只有更娘。

顧嘉琪罵完了吳良,就拉著和路雪說道:“那你找他寫了幾首歌?那家夥人雖然討厭,可是歌是真寫的不錯,我告訴你,我在歌壇混了這麼多年,還真沒見過有幾個能比他寫得好的,那首《為你我受冷風吹》,唉喲,真是想起來都渾身起雞皮疙瘩,如果不是女人,哪能把女人的心思寫得這麼剔透?我告訴你,那家夥絕對是個變、態,說不定他就是個gay!”

“那不正好。”和路雪笑道:“你們倆正好湊一對兒,天造地設,完美無瑕!”

“完美你個頭!”顧嘉琪在她肩膀上輕輕拍了一下,氣呼呼地說道:“我雖然娘了點兒,可我又不是gay,人家最討厭那個調調了,唉喲,真是想起來都覺得渾身起雞皮疙瘩!”

“行了。”和路雪反手拉住他道:“我只找他寫了一首歌,不過我讓他同意我在新專輯裡用他的那首《湘潭》了,你不知道,當時他現場唱那首歌的時候,我都差點兒哭了,真是好聽,而且很有感觸,就好像發生在身邊的事,讓人慾罷不能。”

“真有這麼好聽?”顧嘉琪不大相信地眨了眨眼睛。

“真有那麼好聽!”和路雪用力地點了點頭。

這時旁邊的那個小助理也突然插了一句:“是很好聽,我在觀眾席上就聽哭了。”

“喲,看來你還是個有故事的人啊。”顧嘉琪笑眯眯地望著小助理:“這麼有感觸,是觸景生情了吧?”

“是觸歌生情。”小助理很認真地解釋道。

“所以啊。”和路雪重新說道:“我對他的歌很有信心,只是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才能給我寫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