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心裡雖然忐忑,卻並不慌亂,她堅信憑藉著自己的歌唱水平,一定會讓吳良自食其果,永遠的退出歌壇!

歌曲寫完,檢查一遍之後,吳良隨手把樂譜拿起來遞向了梁燕妮。

“去唱吧。”他用手指了指咖啡館的角落,那裡有一臺鋼琴,平時會有琴師在那邊表演,當觀眾有興趣的時候,也可以自己親自上陣去高歌一曲。

梁燕妮氣咻咻地把樂譜接過來,嘴裡不甘示弱地說道:“著什麼急,我先看看再說!”

說完她不再搭理吳良,目光落到了樂譜之上。

只看完第一句歌詞,梁燕妮臉上就不由自主地堆滿了驚訝,等看完整首歌,她的臉已經變成了一片雲霞。

“你耍賴!”她站起來指著吳良差點兒沒哭出來的樣子,怒喝道:“哪有這樣的歌,你這什麼破歌詞?”

“沒有破歌詞,只有破歌手!”吳良從容不迫地說到:“你要是唱不出來就早點兒認輸,別在這裡撒潑耍賴。”

“我……”梁燕妮想要發飆,可是又怕在公眾環境破壞形象,頓時氣得連連跺腳,那對32d的高聳抖動不停。

“怎麼了,不想認輸嗎?”吳良繼續刺激她。

“呸,你以為我會這麼容易認輸?”梁燕妮一發狠,雙眼如噴火一般盯著吳良說道:“唱就唱,你以為這樣就能難倒我?”

說完她怒沖沖的把樂譜捏在手裡,蹬蹬蹬踩著高跟鞋沖那臺鋼琴走過去了。

而兩人之間的爭執,其實一早就已經引起了四周客人的注意,要不是他們彼此還算剋制,沒有大吼大叫,說不定都已經有人上來組織他們了,現在看到他們當中一個女孩兒走向了鋼琴,很多人都明白她這是準備要唱歌了,頓時來了興趣,大部分人都把目光轉了過來。

好在梁燕妮已經習慣了成為眾多目光聚集的焦點,雖然氣憤,倒沒有什麼膽怯的意思,反而在眾人的目光中更顯落落大方,昂著頭挺著胸坐到了鋼琴面前。

“我現在就唱給你聽!”她沖著吳良大聲的喊到:“我一定要把你這樣的壞蛋趕出樂壇!”

吳良微微一笑,沖她豎起了大拇指。

梁燕妮更顯憤怒,手指重重地落在琴鍵上,激起一道刺耳的響聲。

但她畢竟是專業的歌手,很快就調整好心情,按照吳良的樂譜開始彈奏起來。

試了幾遍,逐漸掌握了調門,梁燕妮就開始了正式的演唱。

“黑的白的紅的黃的紫的綠的藍的灰的你的我的他的她的大的小的圓的扁的好的壞的美的醜的新的舊的各種款式各種花色任你選擇……”

只是一句歌詞,她就差點兒一口氣沒喘上來,直接翻了白眼兒。

沒錯,這首《氣球》之所以難唱,就是因為它總共只有五句歌詞,每句歌詞都和上面一樣,一口氣要唱好幾十個字。

唱好幾十個字並不難,難的是還得唱的有升有降,有旋律有節奏,吐氣的過程中必須均勻,一旦你用力不夠或是用力過猛,很容易就會斷掉或是沒氣。

這首歌實在是相當考驗歌手的肺活量,一般的肺活量不夠的歌手,可能只需要唱上一兩句,就會吐氣如牛,像個破風箱一樣所有人都能聽到他的喘氣聲。

梁燕妮也是第一次唱這樣的歌,所以一開始她沒能把握好節奏,僅僅唱了兩句之後,很多人都聽到了她那後繼無力的換氣聲。

“呵呵。”吳良曬然一笑,知道她堅持不了了。

果然,梁燕妮又勉勉強強唱了兩句,氣息就已經完全亂掉,再也沒辦法將後面的歌詞唱下去了。

“怎麼樣,肯認輸了嗎?”吳良站起身來,走到鋼琴面前居高臨下地朝她問到。

“你休想!”梁燕妮滿眼恨意地盯著他說道:“我只是不熟悉一時沒掌握好氣息,等我再練兩遍一定能把它唱出來。”

“光是唱出來有什麼用,又不是念經。”吳良輕蔑地說道:“這首歌可不是光把歌詞念出來了就算完成,你得唱的有情緒有節奏,你能做到這一點嗎?”

梁燕妮黯然不語,說實話,她能把這首歌的歌詞唸完整都已經算不錯了,那還顧得上什麼情緒和節奏?

不過她還是不服氣,覺得吳良這是故意寫這樣的歌來整她,所以她緊繃著小臉兒說道:“你要是那麼厲害那你就來試試,我不信你就能把這首歌唱出來!”

吳良毫不猶豫地說道:“好,既然你不服,我就唱到你服!”

說完他坐到了梁燕妮讓出來的位置上,把樂譜擺好,輕輕活動了兩下手指,把手指搭在了琴鍵上。

“聽好了。”他回頭沖梁燕妮擠了擠眼睛,微微一笑,手指頓時如行雲流水般開始在琴鍵上活動起來。

“黑的白的紅的黃的紫的綠的藍的灰的你的我的他的她的大的小的圓的扁的好的壞的美的醜的新的舊的各種款式各種花色任你選擇,黑的白的紅的黃的紫的綠的藍的灰的你的我的他的她的大的小的圓的扁的好的壞的美的醜的新的舊的各種款式各種花色任我選擇……”

吳良這一開嗓,周圍頓時響起了一片叫好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