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陳曉宗和校園貸這種事情有關,那事情的性質,可比私拿社團的錢,要嚴重多了。

他和另一個會長還想著讓陳曉宗回去過個好年,但如果是那麼回事,現在蘇愉都來打聽了,陳曉宗能不能回去過新年,還是個問題了。

牽著的手突然被拉扯了一下,余光中身側似乎有人影向前傾去,俞承反應迅速,右手將紀黎往回拉,左手伸過去攬在了她的身前。

“臥槽。”紀黎驚魂未定,單手抱著俞承橫在她腰上的胳膊,“我還以為要摔了。”

俞承扶在她腰上的手緊了緊,“這種時候你應該拉緊我,而不是想著鬆開我。”

剛剛感覺被拉了一下之後,緊接著便是手被鬆開的感覺,要不是他反應快,將紀黎拉了回來,紀黎可能已經摔出去了。

“那不是怕你也跟著摔倒嗎?”

紀黎站直了身子,回頭想要看一眼自己踩到的冰,入目的卻是俞承胸膛的衣服。

因為要攬著她,俞承和她的距離有點近,整個人幾乎是貼在她後背上的。

紀黎拍拍俞承的胳膊,“走吧,等會飯點了。”

俞承看了眼紀黎慢慢變紅的耳朵,壓著唇角應了一聲“好”,隨後鬆開了她。

剩下的路,紀黎走得十分小心,生怕一個不小心再要摔倒。

俞承也沒再去想陳曉宗的事情,走個路七成注意力都放在紀黎身上了,看見前面有什麼可能會滑的地方,都率先牽著紀黎走開了。

陸辭說的那家小火鍋店生意確實很不錯,即便還沒到飯點,也有不少人在那邊吃。

四人找了個空位坐下,紀黎和白蘇一起去挑選東西,強留下俞承和陸辭在那邊看座位。

付錢的時候,白蘇先付完了自己和陸辭的,站在一邊等紀黎。

“哎,你卡上貼紙怎麼沒有了?”她指著紀黎手中的飯卡問道。

“哦,這卡不是我的。”紀黎將卡片翻轉過來,把有照片的那一面給白蘇看,“這卡是俞承的。”

“你們什麼時候換的卡,我都沒看見。”白蘇說。

“剛剛在座位上你和陸辭說話的時候換的,他從我口袋裡把卡拿走了,我只能拿了他的。”紀黎說得有些無奈。

前兩天在圖書館學習,外面下雪,她以為俞承沒有帶傘,就說出了自己送他回宿舍的話,然後眼睜睜地看著俞承從他自己的書包取出了一把傘,一臉怨念地看著她。

“難道不應該是我送你嗎?”俞承當時這麼問她。

“我以為你沒帶傘,那當然只能是我送你了。”紀黎說。

“不,你還是應該讓我送你,然後我拿著你的傘回去。”俞承說。

紀黎:“……”

這麼走繞路啊。

她沒敢說。

那天,因為同在圖書館的另外兩人沒有傘,最後還是她和白蘇共撐一把傘,俞承和陸辭一把傘,回了各自的宿舍。

因為這件事,俞承覺得自己一點男友力都沒有,堅持著自己要做點什麼,比如吃飯給她付錢。

紀黎覺得這一週,只要是和俞承一起,她是別想自己付飯錢了。

拿了號碼牌,接下來只要等著店員將用具送上來就可以了,紀黎和白蘇便先往座位那走。

“紀黎,”白蘇忽然拉了下她,伸手指了下食堂入口,動作很小,“那兩個人是警察嗎?”

紀黎順著她指的方向看過去,確實看見了兩個穿著警察制服的青年男子。

“應該是的吧。”她說。

“這是來幹嘛了?”白蘇說著將食堂裡打量了一圈。

因為這家小火鍋店在食堂的角落裡,白蘇看不見食堂的全貌,不知道有沒有什麼情況發生。

“算了,晚點學校互助牆上肯定會有人發的,我們先回座位吧。”白蘇說。

紀黎點了點頭,“好。”

剛好,小火鍋店的店員端著一堆火鍋用具從後廚裡出來了,邊走邊報了紀黎他們的號碼牌。

“這裡。”白蘇舉了下手,“座位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