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黎簡單地給白蘇講了一下晚上發生的事情,講完才想起來,自己好像忘記去看摔倒的席副會長了,不知道她怎麼樣了。

要不要關心一下?

不過只是單純摔倒的話,除了屁股疼,應該不會有什麼大問題?

這麼想著,她還是先開啟了手機,猶豫著要不要去問問。

“俞承為了你手都受傷了,這要是在古代,你得以身相許吧。”白蘇在一旁說。

“也有可能是做牛做馬。”紀黎說。

“啊?”

“一般來說,覺得對方長得帥的就是以身相許,不帥的,就是當牛做馬以作報答。”

“還挺有道理。”白蘇笑出了聲,“不過就你家俞承這長相,換了誰被幫忙,肯定都是想以身相許。”

紀黎翻看著手機,發現自己收到的幾條訊息裡,除去白蘇發的,還有兩條就是席副會長給她發的。

她“嗯”了一聲,答道:“這倒是,不過以身相許也可能被拒絕。”

“好看的就同意,不好看的就說萬萬不可。”劉念念在一旁接了話頭。

白蘇笑個不停,和劉念念聊起了電視劇裡的套路。

紀黎沒參與討論,先看起了席露發的訊息。

【副會長席露:紀黎,俞承的手嚴重嗎?】

看時間,第一條訊息是在他們剛到醫務室不久時收到的。

【副會長席露:你看到我訊息了嗎,俞承沒回我,是很嚴重嗎?】

這一條,是十幾分鍾前的。

剛剛她和會長在一起,兩個人都沒看手機,會長沒有回也正常,不知道現在是不是已經回了。

因為不確定,為了不讓席副會長擔心,紀黎立刻回了一條。

【黎:已經看過醫生了,醫生說會長的手不是很嚴重,養幾天應該就好了。】

一條訊息發出去,紀黎手快又編輯了一條。

——但是不知道會不會留疤。

她一點都不希望俞承的手留疤。

只是,這條訊息發出去,像是在埋怨席副會長似的。

這件事沒誰做錯了,席副會長應該也是不小心,而不是故意的。

非要怪誰的話,紀黎覺得應該怪自己。

如果不是她反應太慢,沒有早一點躲開,會長也用不著過來護著她,那樣的話,手就不會受傷了。

“哎哎哎,你怎麼愁眉苦臉的?”白蘇的手在紀黎面前晃了兩下。

“嗯?我有嗎?”

她回過神來,看了一眼手機,席副會長暫時還沒有回。

“有,臉都快皺成七老八十的奶奶了。”白蘇奇怪地看了她一眼,似有所感,“你不會是在自我反省什麼的吧?”

“反省?”

“反省你為什麼沒有自己躲開,從而導致俞承受傷了。”白蘇說。

紀黎:“……”

白蘇是不是太瞭解她了一點。

看她說不出話來的樣子,白蘇就知道自己是猜對了,她恨鐵不成鋼地看了紀黎一眼,“你快停止你的胡思亂想吧,這件事完全不是你的錯好嗎。”

“我也就是隨便想想。”紀黎笑了一下。

“你還是想想怎麼去以身相許吧。”白蘇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