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三個字,瞬間補完了兩人心中的裂痕,甚至加固了情感。

“走吧,我們去駕駛艙。”

兩人走出船艙,徐徐海風吹散了小夜烏黑的長髮,略有恐高的陳簌緊緊扶著藍白相間的鐵扶手,紅色的鏽渣染紅了他的手掌,一輪彎彎的弦月照的海面波光粼粼。小夜忽然依偎在陳簌並不寬厚的胸膛:“這就是弦月咖啡館名字的意思嗎?”

“我當初沒想那麼多。”陳簌老實的回答了小夜的問題。即使他心中已經編撰好了一百個可以與小夜分享的浪漫故事,但他不想在面的小夜時候依舊帶著面具。

兩人站在懸梯上,欣賞著郵輪滑過海面,波光粼粼的海水,海風,弦月。

“阿嚏。”小夜見陳簌注視著自己,俏皮的揉了揉泛紅的鼻尖。

“走吧,去取電報。”兩人在狹窄的懸梯走了幾分鐘,才到郵輪的艦橋。艦橋,親一色的白人水手。

一個大鬍子,斜斜扣著帽子,走近小夜與陳簌。

“陳簌。。。”陳簌除了依稀聽到自己的名字,根本沒聽懂大鬍子的語言。

“他說的應該是荷蘭語,我只能聽懂一點。他再問你是不是陳簌,取留言需要等一下。”小夜給陳簌翻譯著說。

“我是陳簌。”陳簌用英語回答。

“哦,陳簌先生。。。”

大鬍子又是一段晦澀難懂的語言,陳簌望著小夜:“他說,你朋友在衛星電話裡非常著急,留下一段字母就結束通話了電話。”小夜翻譯著。

沒過一會,另個一個年輕的金髮水手遞過來一張修修改改的手抄。

陳簌接過紙,一時間也沒仔細看楊成冰的留言究竟是有什麼意思。而是讓小夜幫忙翻譯借用衛星電話與楊成冰直接通話,畢竟楊成冰這樣支支吾吾的聯絡陳簌已經不是第一次了,他需要知道楊成冰究竟有什麼事情找他。

可撥通了楊成冰的電話,卻沒有人接聽。這令陳簌心中的疑惑更重了。

陳簌不解的帶著小夜離開艦橋,回27號房間繼續研究楊成冰留下的資訊。小夜盯著歪歪扭扭的留言,一眼就看到了抄寫人員習慣性的大寫。

“試試用大寫做斷句,你看對不對。”小夜看到那一串字母一瞬間就想到了這個方法。

陳簌攤平淡黃色的便籤紙,上面寫著“xiaoxinouyangiu。”一瞬間陳簌後背滲出了冷汗,楊成冰這句話究竟是什麼意思,

陳簌看懂了,小夜自然也看明白了:“小心歐陽柳。”

字面的意思並不難以理解,可陳簌內心的翻轉卻極其難過,歐陽柳是弦月咖啡館開張之前就認識的老朋友,在經濟與生活上都給過陳簌非常的多幫助。想來今天晚餐時候,歐陽柳遮遮掩掩的狀態,直到這封留言的內容被自己看到,陳簌才感覺到問題的嚴重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