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副作用

隨後陳簌便退了出去。陳簌又去了別的公司，才發現原來這棟大樓的公司除了沒人就是關門，終於在一家網路公司門前陳簌感覺到了人氣。透過玻璃，陳簌看到電腦顯示屏散發著光芒。

那個禿這頭髮的男人正端著咖啡從陳簌面前走過，因為隔著毛玻璃，他並沒有注意到到陳簌。隨後陳簌褪下身上幻境出的物業公司制服，轉而幻化為一隻黑貓，小心翼翼的推開彈簧門，幻化為黑貓的陳簌在這間小工作室溜達。程式設計師也沒有發現他。

公司裡只有中年程式設計師一個人加班，在位置上忙活。中年程式設計師絲毫沒有注意到身後有一隻黑貓，陳簌坐在不遠處的桌子上，看到他雙手在鍵盤上瘋狂的敲擊。一旦工作起來，男人彷彿釋放了全部的精力，陳簌以貓的模樣站到他身後一米不到的地方他也絲毫沒有發現身後的異常。

監視期間陳簌看到他用手機訂餐。沒過多久他訂的晚餐送到。即使如此他絲毫沒有放鬆工作，吃一口東西在咀嚼的過程中手指依舊在鍵盤上飛馳。

不知不覺陳簌的肚子也咕咕叫，陳簌趴在中年程式設計師身後的桌子上，眯著眼睛繼續監視，不一會眯著的眼睛便耷拉下來。

“我。我，我。”陳簌從夢中驚醒，看著男人的位置，他還在用雙手敲擊鍵盤，只是黑暗中的公司只有他面前的電腦螢幕亮著光。陳簌掏出手機看了一眼。凌晨一點。男人敲擊鍵盤的速度變慢了很多，泡咖啡的頻率卻變多了。陳簌看到如此兢兢業業的中年男人只能感嘆他不是自己要找的人。忽然陳簌感覺自己的腦袋一陣眩暈，閉上眼睛深呼吸，眩暈感漸漸消失。

陳簌強忍著瞌睡，努力的監視著那個中年男人，看著他一次一次去沖泡咖啡，陳簌見中年男人一直在加班，這樣的情況下他大概是沒有精力發動超能力。忽然陳簌感覺到嘴唇有些潮溼，伸舌頭舔了一下，一股腥味湧上舌尖。

陳簌躡手躡腳的從中年程式設計師身後溜出去，出去的一瞬間走廊的燈光晃得他眼暈，陳簌扶著牆壁，好不容易到了公共洗手間，看著鏡子裡的自己，陳簌用手抹了一下嘴唇。苦笑的小聲說“果然。”

鏡子中的自己，鼻血直流。陳簌用涼水衝著臉，眩暈的感覺漸漸加重，只有扶著洗手檯，陳簌才感覺不會摔跤。即使扶著洗手檯陳簌的腳板依舊在光滑的地磚上找不到平衡。

幻境，美好的超自然能力，可是使用時間過長便會產生副作用。而產生副作用的過程卻毫無感覺，只有身體扛不住流出鼻血，才知道自己已經到了極限。

陳簌還沒試過流鼻血之後依舊不收回能力，這個大概會把他熬死，所以他並不敢嘗試。

站在鏡子前的陳簌不知道過了多久大腦終於恢復了一絲神智。他立刻撥通小助理的電話，果然小助理也沒睡，幾乎是秒接。

“怎麼了？”小助理的聲音疲憊中帶著冷漠。

“慕雪今天睡了嗎？”陳簌也不好揪著小助理的態度。

“不知道，我在監視那個小胖子。我這輩子從來沒做過這麼噁心的工作。明天碰頭再說吧”小助理急匆匆結束通話電話。聽得陳簌雲裡霧裡。

既然小助理說明天再說，陳簌也準備回家了，拖著輕飄飄的腿腳，陳簌又一次走過中年男人公司的玻璃門，裡面已經一片漆黑了，他大概是回家了。

陳簌憑藉著記憶在昏暗的走廊裡走到電梯前，一個揹著包的男人站在那裡等電梯。忽然出現的男人嚇了陳簌一跳。

中年男人看到這個自己身後還有一個人，也有些吃驚。灰暗的燈光下，陳簌主動地避開他，不讓他看到自己的臉。已經流過一次鼻血了陳簌沒有精力用幻境去改變自己的樣貌，而且在副作用下陳簌的腦仁一陣一陣的抽疼，即使使用了幻境他也不知道自己能堅持幾分鐘，所以陳簌只能刻意的避開男人的目光，讓中年男人不發現自己中午與他吃過飯。

果然男人如同中午吃飯時候一樣內向，並沒有特別注意陳簌。走進電梯，陳簌站在男人身後，兩個人誰也沒有說話，陳簌感覺到大腦與胃的雙重摺磨。相較於腸胃的絞痛，大腦一陣一陣的脹痛才是最致命的，陳簌用力揉著太陽穴才能稍微降低自己的疼痛。

感覺到陳簌的躁動不安。中年男人回頭看到面色慘白，汗如雨下的陳簌：“你沒事吧？”中年男人問。

“沒事。太困了。”陳簌用揉太陽穴的手掌擋住了自己的樣子。男人也沒有過度在意身後的男人。電梯到了一樓，一陣冷風從門外吹進大廳中。

中年程式設計師在前面走，陳簌跟在後面。一陣陣眩暈衝擊著陳簌。此前他使用超能力過度幾乎都是當場昏迷。而現在他只能強打精神。掏出手機撥通了小夜的電話，嘟嘟嘟，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陳簌靠在大樓的外牆上，呆呆的望著樓頂巨大的霓虹燈散發出暗紅色的光芒。

“陳簌？”小夜接通了電話，陳簌聽到小夜疲憊的聲音忽然也有些不好意思。可是他在這座凰城找不到更多的朋友可以幫助他度過難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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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一些狀況，我，我可能回不去了，你能來接我一下嗎？”陳簌斷斷續續的虛弱聲音讓小夜感覺到事情的嚴重。

“在哪？我去接你！”聽到陳簌要她去一趟。小夜立刻換擋加速，在午夜空蕩蕩的的大街上，小跑車的馬達炸響。剛聽到汽車聲音的人卻看不到小夜車子的尾燈。

“一個樓頂有中儲兩個大字的大樓下面。我也不知道這裡是哪。”陳簌扶著牆，不知怎麼回事，明明飢餓的感覺還沒下去。反胃的感覺卻讓陳簌幾乎乾嘔。

陳簌坐在大樓門口，靠著牆壁，幾秒鐘後他便不省人事倒在了水泥臺階上。

小夜將小跑車的效能發揮到了極致，即使這樣，她找到大樓，也已經過去了二三十分鐘，車子停在大樓門口。小夜不顧額頭急切的汗水，立刻下車，便看到一個男人躺在大樓外牆邊一動不動。

小夜三步並作兩步，急忙趕過去，看到的正是眼睛緊閉，面色慘白的陳簌。陳簌的鼻孔下流出的紅色液體已經凝固，可頭髮之間卻依舊有潮溼的汗水。小夜拍了拍陳簌，陳簌並沒有轉醒，反而是更痛苦的呻吟。

小夜將車子開近陳簌身邊，將陳簌拉上副駕駛位置。看了一眼時間，已經凌晨2點。小夜將車子主駕駛的靠背放倒，躺在一個舒適的位置。耳邊聽著陳簌微弱的呻吟。小夜不知不覺在等待陳簌甦醒的過程中也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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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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