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璟琛,你嗓子不舒服?”尤向南在前面開車,聽到席璟琛的咳嗽聲,從後視鏡裡望過來,擔憂地看了席璟琛一眼。

“沒有。”席璟琛神色不太自然,哄女朋友唱歌這樣的事,他自然不會說。而且,三更半夜的,開車途中,他也不想送給尤向南一個小驚喜。

“是嗎?那可能是工作累著了。天天熬夜,心血都被熬沒了,高危職業啊!我這裡有含片,你先吃一片。”尤向南單手握著方向盤,從包裡翻出一瓶喉寶丟到後座上。

席璟琛拿起藥看了一眼使用說明,直接把藥丟了,“你這個記性,都已經過期兩個月了。”

“啥?過期了?我怎麼不知道?”尤向南想起來了,向席璟琛道歉:“不好意思,是我忘記了。這次的藥包好像還是上次出國時準備的,我出門時,也忘記看時間了。”

“算了,閉嘴。”席璟琛復又往後靠了一些,他把手機放在一旁,打消了回資訊的念頭,暫時休息。

‘唱歌’的事,他晚點再和江旎解釋。

“那你先睡一會兒,到地方了,我再喊你。”尤向南囑咐了一句,目視前方,一踩油門,車子在空闊的大街上,霎那間捲起陣陣塵灰,疾馳而去。

“嗯。”後座裡,光線昏暗。只餘下一個男人的聲音,漸漸消了聲。

…………

深夜,江母靠在床邊,臉上帶著倦容,疲憊不堪。她的雙眼快眯成了一條縫兒,頭微微垂著,眼看著,似乎已經睡著了。

她的手邊放著兩個手機,一個螢幕亮著,一個已經黑了。

忽然,一個聲音從亮螢幕的電話裡喊了出來,帶了幾分責怪的意味:“媽,你在幹嘛?快點看看,席璟琛回沒回訊息,你別睡著了啊!!”

“啊?噢,我、我看看。”江母陡然驚醒,被嚇了一跳。她緩了幾秒鐘後,趕緊拿起已經黑屏的手機,看了一會兒才說:“旖子,他沒回訊息。”

“沒回?怎麼可能?”江旖一點都不信,心裡疑惑著:“媽,席璟琛怎麼可能不回小旎的訊息?你看準了?”

“看準了,沒有訊息。”為了讓江旖相信,江母特地把手機拿起來給江旖看,手機螢幕上確實沒有回信。

江旖總算是相信了,她仍然不解:“媽,你趕緊再發個資訊過去,告訴他,我想聽歌。”

江母遲疑著:“旖子,你也不看看現在幾點了,要不明天再說?”

江母擔心江旎睡醒以後找電話,那樣的話就徹底露餡了。到時候,江旎要是把她給趕出去,她就真的不好意思再回來了。

“不行,”江旖一口否決,對著江母擺出一副愁苦臉,委屈不已:“媽,你幫幫我,我已經好久沒聽過席璟琛的聲音了,好不好?”

江母看著江旖眼睛紅紅腫腫的樣子,心疼的不行,終究還是妥協了:“好好,我最後再說一句話,就一句,一句。”

江旖想了想,提出要求:“媽,那你跟他說,我想他,讓他快點回國。”

“知道了。那你趕緊睡,我先掛了。”江母打算掛掉影片,她被這個女兒折騰的心力憔悴。

“不行,你先發訊息,我再掛。”江旖固執地堅持著。

江母被江旖鬧得煩了,當著江旖的面,給席璟琛發了一條訊息:我很想你,你早點回國。

“行了嗎?”如果江旖再提要求,江母的耐心也快被磨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