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尼黑的冬天很冷,特別是在夜晚雪花漫天的時候。那一陣陣冷風比之刮骨鋼刀也不遑多讓。

只是這座城市的繁榮,總是可以讓人打破自然界的束縛。在燦爛如星空的霓虹燈下,行人與車流總是不少的。

只不過大多數人都不願意被這寒風所侵襲,除了匆匆的腳步以外,便是身上裹著的一層又一層的棉襖了。

瑪利亞廣場,是探索這座城市最好的出發點。所以,在這裡見到亞洲人的面孔,並不是一件奇怪的事情。

但是當這個亞洲人身上只穿著一件薄薄的襯衣,任由冷風吹起自己留海的時候,就很引人矚目了。

不過這個亞洲人好像完全都不在意這一點,無論有多人朝著他看去,他依舊如同一根標槍一樣的站在那裡。沒有什麼動作與言語,卻是全場最耀眼的一個。

清冷的氣質,讓他很好的和這座城市的天氣融和在了一起,嘴上叼著的煙快要熄滅了。讓人看著難免會擔心他會被煙頭燙到嘴唇。

他動了,抬起了手,把快要熄滅的煙從嘴唇中拿了出來,隨後用手指捏熄以後,手指一彈扔在了距離他兩米外的垃圾桶裡面。

雪終於停了,他的意識好像也在此刻回到了自己的體內。

他轉過了頭,望向了遠處朝著他走過來的男人,眼神略微有了些波動,不過依舊還是可以很好的保持平靜。

柔美的西方男人,站在了亞洲人的面前,用一口很標準的普通話說道:“沈默你穿得太少了,這座城市的冬天,像你這麼穿會很容易引起別人的注意。”

沈默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穿著,再抬起的時候,他的眼睛對上了勞倫斯那碧綠色的眼睛。

他從島國離開後,並沒有和曹秀明幾人回國,而是來到了德國.

“我不是血族,不需要講究你們那些避世的戒律。就算別人注意到我了,那也是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情。”

勞倫斯搖搖頭:“不不不,沈默你可能忘記了,你來這裡的目的是來找我合作,如果沒有我的話,你不可能獲得血親王寶戒裡面的傳承寶藏。”

沈默看著眼前這個自以為把一切都掌握在自己的手中的年輕男人,忽然笑了,很淡的笑容,不過卻帶著很濃鬱的譏諷。

勞倫斯臉色微變,他很不喜歡別人在他的面前擺出這樣的表情來,因為這個表情只有他這樣的貴族才有資格向別人的展示,而別人如果在他面前露出這樣的表情,他會選擇用匕首劃開那個人的胸膛。

或者,吸幹他們身體裡的最後一滴血。

可在沈默面前,他不能這樣做,也不可能做到。

“你為什麼要笑?”勞倫斯問道。

沈默嘆了一口氣,旋即臉色一正,沉聲說道:“因為你說的話很好笑!勞倫斯你要記住,不是我需要你才能獲得寶藏。而是你需要我,才能獲得血親王寶戒的傳承精血。如果你覺得我說的有問題,大可以隨時離開,我相信會有其他血族來找我商討這一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