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裡,長卿道長欲言又止,看向奚碧晴的目光,帶著些許意味深長。

奚碧晴心中莫名一慌,趕緊解釋道:

“當時,我正道適逢冥界花的偷襲,幾乎全軍覆沒,連弟子也負了點小傷。是那沈默趁火打劫....”

“好了好了。”

長卿道長擺擺手,一副“我懂得”的曖昧神情,接著說道:

“這沈默....日後絕非池中之物。這一役後,肯定會有不少門派拉攏,尤其是那魔教的小妖女,必然少不了一番勾引色誘。”

說著,他目光閃動,在奚碧晴身上停留了片刻,委婉道:

“晴兒啊,這等驚才絕豔的天才,你可要抓緊啊。必要的時候....為門派作出一點犧牲,也是應當的。”

“其實,這對你而言,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這話一出,奚碧晴嬌軀不由一顫,那清冷如雪的臉龐,瞬間染了一層紅暈。

長卿道長話裡的意思,她豈會聽不出來?

只是,驕傲如她,不到萬不得已,心裡又怎甘以身為餌?

這樣的對話,不止是正教,在魔教、在軍區、在無數小門小派,乃至大門大宗,都在進行著。

這次洞天試煉,沈默不鳴則已、一鳴驚人,誰都沒有想到,這洞天排名榜首之人,會是這樣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平凡少年!

這時,一陣吵鬧聲,不合時宜的傳來,有如老驢嘶嚎。

“堂兒呢,我的堂兒怎麼沒出來?”

叫嚷之人,是一個顴骨高突的老者,叫作秦勇,正是秦玉堂的父親,修為已至內勁巔峰。

只見他臉色鐵青,沖著百人軍隊大叫大嚷:

“你們軍區是怎麼搞得?堂兒還沒出來,怎麼可以倉促排名?你們是何居心!”

“秦長老稍安,洞天時限三日,如今時間早過,即便令子出來,也是沒有排名的。更何況...”

藍銘樓走上前,臉現遲疑,欲言又止。

“更何況什麼?”

秦勇突然一靜,眼睛直勾勾地盯著藍銘樓,一字一句問道。

藍銘樓默然片刻,終究還是說道:“洞天內險境橫生,到處都是毒蛇猛獸,便是令子一個不察,受了什麼小傷,也說不定。”

“放屁!純屬放屁!”

秦勇臉色猙獰,一把扯住藍銘樓的軍領,破口大罵道:

“堂兒內勁巔峰的修為,別說區區毒蟲險虺,便是碰到內勁巔峰的強者,誰能傷他?又誰敢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