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言之接到電話時,尚在國外,他說:“容總,我很抱歉,我現在不在國內,短時間內並不打算回去。”

容執宴請求厲言之同沈幼白講幾句話,厲言之是拒絕的,他老婆還等著他吃飯,他並不想讓oega久等。

這時,容執宴聽到聽筒裡傳來一道極其溫柔的聲音:“沒關系,我陪你一起,同沈幼白說幾句吧。”

顧厭說的話厲言之不會拒絕。

容執宴將手機遞給沈幼白時,沈幼白看著那串熟悉的電話號碼愣了一瞬,不等他開口,聽筒就有了聲音:“沈幼白。”

沈幼白喉結發緊,他眨了眨失去顏色的雙眼,低聲道:“厲哥…。”

他聲音低啞,軟綿無力。

厲言之不想讓顧厭餓肚子只想快些結束,他攬著顧厭的腰給他揉腰:“你在自責什麼?不是說過了那件事和你沒有關系嗎?”

沈幼白:“都怪我都怪我,我當時應該小心點的。”

厲言之眉頭微皺,語氣變得嚴肅起來:“沈幼白,過去的事情已經無法改變,你再這樣消沉下去毫無意義。”

沈幼白沉默了,眼淚在眼眶裡打轉。

顧厭輕輕拉了拉厲言之的衣角,示意他說話溫和些。

厲言之嘆了口氣,緩聲道:“整件事和你一點關系都沒有。”

沈幼白哽咽著說:“可是厲哥,我真的很難受,我每天晚上都會夢到,我…我不知道要怎麼辦。”

厲言之心中也泛起一絲不忍,說道:“那你更要振作起來,只有強大起來才能避免類似的悲劇再次發生。”

沈幼白握緊了拳頭,像是下了某種決心:“厲哥,我明白了,我會努力調整自己的。”

“沈幼白,這不是真實的你,真正的沈幼白應該是光彩奪目的。”顧厭突然插話。

電話被結束通話,沈幼白怔愣。

“是嗎……”

顧厭說的不錯,曾經的沈幼白高學歷高顏值,顧厭和沈幼白除了第一次見面後面每次見面沈幼白都是一副‘哥最帥,哥獨美,錢和男人我選錢’的樣子。

如果他當時沒有推顧厭那一下,現在的他只會更好。

沈幼白心髒發疼,手機掉在地上,容執宴連忙抱住他。

沈幼白抓著他的衣服,淚水模糊了雙眼,他聲音發顫:“誰準你打電話給他的?誰準的?為什麼給他打電話?不要打擾他,聽到沒有?別打擾他,不準給他打電話…不能打擾他們……不能!”

沈幼白說完這句話瞬間失去了力氣,一手捂著心髒:“我恨你容執宴,我恨你。”

明明他已經不再喜歡厲言之,明明他愛上了容執宴,可為什麼容執宴要騙他呢?

容執宴變心了。

不,也許從前他只是在玩玩,他說那句會娶他是騙他的。

他情緒過於激動,吐了一口血,暈了過去。

容執宴看他吐出一口血手足無措,一個勁的喊醫生。

再次醒後,他按時吃飯,也會安撫

不再像從前那樣不給回應。

夜深人靜時,容執宴雙膝跪在地上,看著睡著的人在他唇上落下一吻,又執起他的手落下一吻,聲音虔誠:“我的小玫瑰。”

我的小玫瑰,你要盛情開放。

也許是厲言之的那通電話,沈幼白沒再做過噩夢,睡得十分安穩,半個月下來人也有了精神氣。

那你做完檢查,沈幼白突然開口:“我喜歡了厲言之十年,可是他有了愛人;後來我愛你,可是容執宴,現在我只想離開你,你放過我好嗎?那天我不該暈倒的,或者直接s掉也好,我真的不想遇見你。”

容執宴握著雙拳,兩秒後松開,抱過沈幼白,一隻手搭在他的腰上,一隻手…:“乖乖,你信我好嗎?我會娶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