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這一件小事上就可以知道。就連這戶人家的下人都知道,一位知州老爺在他們這裡實在是算不了什麼。

沈墨這個人倒也並沒有什麼官威官架子,於是他就心平氣和的坐在陰涼裡,等著裡面的家丁進去報信,

沈墨估『摸』著時間過了好久,那個家丁還沒見出來。他在心裡面暗自想道:“看這樣子,這個府第最起碼有七進院子這麼深!”

要是七進的院子,那就足有大概兩個足球場那麼長的長度。到後宅裡來回一趟,需要的時間也著實不短了。

正當沈墨想到這裡的時候,就聽宅院裡面腳步聲音響,有一個管事模樣的人帶著家丁走出來了。

沈墨也沒起身,就坐在那裡抬頭看了看這位管事。

只見這個人的腦袋上都禿的差不多了,只有稀稀落落幾根『毛』茸茸的頭髮,在頭頂上梳了一個彈球兒大小的髮髻。

這人臉上兩條耷拉眉、一雙母狗眼,尖細尖細的一張下巴,長得滿臉都是褶子。他的身上穿著一襲褐『色』的絲綢長衣,上面是萬字不到頭的團紋——這身衣服看起來很像壽衣。

只見這位管事上來之後,他在沈墨面前兩三尺遠的地方站定。之後就見他皮笑肉不笑的向著沈墨說道:“閣老今晨高臥未起,大概是身子不豫,知州大人是稍候還是改日?”

沈墨面前的這位管事,剛才的這句話,問得實在是大有學問。

像是沈墨這樣的末學後進,一個小小的州官,這個閣老見不見他,都可以隨著人家的心意。但是這位管事讓沈墨自選,是在這裡等候還是改日再來,這又是幾個意思?

聽這位管事話裡的意思,他們府裡的趙閣老今天早上睡覺還沒起床。這個管事甚至都沒向趙閣老去回稟沈墨這位新任的州官來拜訪他,而是直接問他要不要等一等!

也就是說,這傢伙就是想要看看沈墨是不是有那個耐心和城府,態度夠不夠恭順!

最關鍵的是,這句話居然是趙府的一個管事,自作主張說出來的!

由此就可以想見,這個趙閣老的勢力有多龐大。他的全家上下,有多麼目中無人了!

……

然而這個時候,只見沈墨站了起來,淡淡的看了這位管事一眼。

在這個母狗眼兒的管事走到他近前,還沒開口說話的時候,沈墨就在他身上看到了一樣東西。

那是一塊竹根雕刻的腰牌,被磨得油光水滑。在那上面,端端正正刻著“趙府”兩個字!

這個牌子,就和昨天那個被沈墨弄死的姓包的家丁一樣。也就是說,把整村整村的人『逼』得餓死,以至於弄出吃人慘劇的罪魁禍首,就是這個趙閣老!“即然如此,那我就不打擾閣老休息了。”就見說完了這句話之後,他淡淡的笑了笑,然後扭頭就揚長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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