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琴仙姑娘早已經坐在客廳裡面相候,見到這二人上來,這位姑娘抬手示意二人坐下。她自己卻居然連一句寒暄的話都沒說。

“先生剛才的詩句中,一展一舒兩個字用得甚好。”只見這位琴仙姑娘淡淡地說道:“不知尊諱可否見告?”

“不才沈墨沈雲從。”沈墨聽到她問及自己的名字,於是他一邊回答著,一邊向著這位姑娘身上看了一眼。

只見這位姑娘穿著一身素『色』的長袍,長髮隨意的在頭上挽了一個簡簡單單的髮髻,身上竟然並沒有任何首飾,衣服上就連一個花邊兒都沒見著。

此時這姑娘坐在那裡,就如同一座雪山一樣潔白高峻。她身上無塵無垢,竟似神仙中人一般!

沈墨心中暗自想道:“怪不得她不穿戴任何東西,像這樣的女人,世上又有什麼首飾能配得上她?”

“原來是“做滿湖、風雨愁人”的沈先生”。只見阮婉兒猶如天鵝一般優美潔白的頸子,輕輕地點了點說道。

“那首詞是我寫的…”這時候,龍璃兒在旁邊嘟著嘴還想狡辯。

因為這首詞雖然是沈墨寫出來的,但是畢竟沈墨是交給了她,還讓龍璃兒在史彌遠的家宴上唱了出來。所以這首詞名義上的作者,其實還是龍璃兒姑娘。

只見阮婉兒搖了搖頭,隨意地看了一眼龍璃兒說道:“那首詞我讀過,“隔花時見,背面楚腰身”這樣的句子,已經是你小璃兒的極限了”。

“但是後面的半闕,從“題門惆悵,墮履牽縈”開始,任是隨便哪一句,你也寫不出。”

只見這位阮婉兒說話的時候,臉上絲毫沒有一絲笑意,說出來的內容又是得罪人的話。可是偏偏讓聽到她這句話的人,心裡卻生不出一絲一毫的氣來!

就好像她天生就該如此驕傲,就好像她根本無需掩飾自己的想法,眼前的這位姑娘,好似根本無需言語婉轉一般!

沈墨覺得,面對著這樣一個仙子一般的人兒,她現在即便就是開口罵誰兩句,只怕這個人也會興高采烈的欣然接受吧?

“反正我今兒是來求人的,你怎麼說就怎麼是好了…”龍璃兒聽著阮婉兒一語中的,說得分毫不差。但是她的『性』子擺在那裡,也依舊不肯服軟。

聽到龍璃兒的話,只見這位琴仙阮婉兒搖了搖頭,美目流盼之間看了龍璃兒一眼,接著問道:“這倒奇了,龍璃兒姑娘也有求人的時候?”

“你這事兒要是真不好開口,也就不必說了。免得一會兒我回絕了你,大家尷尬。”只見阮婉兒說道這裡,嘴角上綻出了一絲微不可察的笑意。

她這似有若無的一笑,卻是瞬間百媚橫生。

沈墨就覺得,連屋子裡的光線都好像跟著亮了起來!

“我是想跟你借幾個學琴的弟子,排演幾齣戲……”只見龍璃兒聽了她回絕的話,居然絲毫都沒有氣餒。她反而一邊說著,一邊拿出了沈墨給她的四個冊子。放到了阮婉兒身前的小几上。

“我可先說好了”,只見阮婉兒面上一片清冷地搖頭說道:“若是讓我看見這上面有一句市儈庸俗之言,便把你們先轟出去再說……先不忙上茶。”

阮婉兒這句話的後半句是對著她的使女說的。看起來這位琴仙姑娘已經準備好了,要開口攆人了。然後就見她伸出了手,素白的袖子外面『露』出了兩隻纖纖如玉的指尖,輕輕地翻開了案頭的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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