鵜鶘咬著自己的牙,狠狠的一閉眼!他知道自己的生命,這次算是徹底走到了盡頭!

就在這時,只聽“嗆”的一聲!鵜鶘只覺得自己的胸前一片透骨的冰寒。

當他睜開眼睛的時候,赫然發現沈墨的手中握著一把銀光繚繞、璀璨斑斕的長刀!

沈墨的刀鋒就立在了他的胸膛上,而他自己的那把分水飛魚刀,則是平平的躺在自己的前胸。

如今這把精鋼鍛造、銳利無比的飛魚刀,已經被沈墨的騰龍刀像是切蘿蔔一樣切成了兩截。

“哈哈哈!”沈墨把自己的刀從鵜鶘的肚子上拿起來,自己則是在床沿邊上笑得前仰後合。

“沈相公,您這是什麼意思?”鵜鶘這一下劫後餘生,只覺得自己周身上下全都是冷汗!他驚魂未定的向著沈墨問道。

“跟你開個玩笑而已,看把你嚇成那個熊樣兒!”只見沈墨笑著又坐回了椅子上。

“生死之外無大事,”只見沈墨搖頭歎服著說道:“沒想到你一個離群的水賊,為了維護自己昔日的同伴,居然金帛不動心、美『色』不『迷』情、連生死都能置之度外。”

沈墨臉上還依舊帶著笑意,只見他把自己的身子探過去,伸手拍了拍鵜鶘的臉蛋兒,然後湊到他的耳邊,悄悄的說了一句話。

鵜鶘聽了以後,愣在那裡錯愕了半晌。然後他這才哭笑不得的問道:“就是這樣?”

“就是這樣!”沈墨一本正經的點了點頭:“這次你可以說了吧?”

鵜鶘認真的看了看沈墨臉上的表情,然後他用手拍了一下床沿,猛然間從床上坐了起來!

他胸口上的兩柄斷刃“噹啷”一聲落在了地上,發出了兩聲脆響。

“既然是這樣的話…”只見鵜鶘抬頭想了想,然後說出了一個名字和一個地址。

沈墨饒有興致的看著鵜鶘,等他說完之後,沈墨這才站了起來。

“好的,咱們兩清了。”沈墨說著,指了指床沿上的那一錠50兩銀子,然後扭頭就走。

“誰說兩清了,你還欠我一把刀…”鵜鶘聲的嘀咕著,似乎是生怕沈墨又轉頭回來和他為難。

“既然你已經放下了過去的水賊生涯,每天還把這把刀磨得那麼亮幹什麼?”沈墨頭也不回的一邊向外走,一邊對他說道:

“你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拿起這把刀,更不知道自己應該用它來幹些什麼,你要刀何用?”

還沒等這句話說完,沈墨的身影已經消失在了院子外面。

屋子裡重新又變得寂靜無聲,只剩下了一個孤零零的鵜鶘。

如果不是床沿上的銀子和地上的斷刀,他幾乎以為剛才發生的事情是一場夢。

“是啊!”只見鵜鶘呆呆的看著地上的斷刀,愣了半晌。然後就見他喃喃自語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