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釋給誰聽?他們其實什麼也不知道,就總結出那樣的結論。沒意義,人們只相信自己願意相信的真相,不符合他們想象的他們只會覺得是我在狡辯罷了。”

“那就這麼白白讓人冤枉?”

“冤枉你的人,比誰都清楚你是被冤枉的。可是嘴長在人家身上,喜歡說就隨他們說去吧!”

黃唯依成立公司的事情不脛而走,廠家、同行、以住的客戶皆得知了訊息。

大家各有自己的想法。多數人都認為是黃唯依背叛舊主,自立門戶,在家大業大的優沃和初初成立不成氣候的鴻蒙之間,百分之九十八的人都選擇了抱緊優沃大腿,打擊鴻蒙發展勢頭。

本就不好開展業務的鴻蒙,前進道路異常艱難了。

到了2017年底,黃唯依整理賬目,發現雖然她與張克廉一直沒閒著,可各項收入與支出算下來,這一年就算是個沒賺沒賠,基本就是白忙活了。

“不能這樣下去,你還是堅持不跑以前的客戶嗎?”張克廉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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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完全可以憑自己的能力開發新的客戶。”

“你什麼能力?這一年都沒賺到錢就是你的能力?”

“我們才剛剛開始啊,咱們這種叫做白手起家,沒有賠錢就已經算是成功了,得慢慢來。”

“還慢慢來,還這就是成功了?黃唯依你也太會自我安慰了吧?!”張克廉沒好氣地說:“人家優沃一年賺多少錢你知道嗎?”

“我不知道,我們也沒必要和優沃比,我們完全不在一條跑道上好嗎?”

“你的意思是我不配和他向百川比是嗎?”

“我沒有說不配,是沒必要。優沃已經做了多少年了,我們才剛開始,而且你我都是外地人,在沂江要朋友沒朋友,要人脈沒有人脈,能做成這樣真的不容易了。不要心急,慢慢來,一切都會好的!”

“你現在和我說慢慢來了,優沃是做了很多年,但是成立沒幾天你就在了不是嗎?別以為我沒聽說過你的事蹟,當初向百川唸了多少次,你進優沃還沒一個月就立了大功,簽了九十多萬的單子!”

“那不是簽了九十萬的單,那是我陪著他去要預付款…….”

“夠了,不用說了,我不想聽你們之間那些亂七八糟的事兒!我只知道,你幫向百川賺錢是全心全意,現在為了我們的公司可一點都不上心了。”

“我不上心?我有一天不在努力嗎?”黃唯依覺得十分委屈,她輕搖著頭說:“張克廉,如果你對我成見這樣深,我們就不要再繼續合作下去了,到此為止吧。公司也算走上正軌了,你再找上兩個同伴,繼續做就好了。我離開,可以嗎?”

張克廉聽了這話,瞬間氣不打一處來,抓著黃唯依的胳膊,說:“你敢!”

“我怎麼不敢?你對我不滿意,我也已經盡力了,我覺得我們真的是三觀不合,沒法交流,也不適合在一起共事。”

“黃唯依你敢離開我離開這個公司,我就讓你失去現在所擁有的一切,你信嗎!”張克廉惡狠狠地一字一頓地說:“甚至,包括你曾經擁有過的!”

黃唯依看著他那張扭曲的臉,沒有再說任何話。

年底黃唯依去拜訪曾經在優沃結交的一些老客戶,這是張克廉逼迫她的,她不得不挑選了幾個關係還算好的走個過場。

只是人際網路,不常走動便逐漸疏遠了,即使是流水的禮品送出去,換回來的也不過是禮貌的敷衍。

教委的陳副局長是黃唯依重點拜訪的老友之一,陳副局長是向百川父親的同學,不可能將專案轉給她,她心裡也清楚。

這拜訪還是很純粹的,以前沒少受其照顧,過年了也該拜拜年,表示一下感恩也好。

黃唯依單純地認為,除了向父和優沃的利益鏈之外,她與一些客戶之間也是有一些私人交情在其中的,比如陳副局長。

他知道黃唯依並非“向百川”之後對她也一直親厚有加,甚至得知自己婚訊還不請自來,並隨了禮金。這樣給自己面子還是衝著個人交情來的吧?過年拜訪一下老領導也無可厚非。

不想的是陳副局長早已換了另一副姿態,倒也不至於翻臉不認人,只是生疏得像是在打發上門的推銷者。

臨走還不忘送給她一句打擊的話:“我一直覺得你是個仁義的孩子,但是翅膀長硬就背叛舊主這種事,畢竟好說不好聽。”

黃唯依知道,有些事情她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黃唯依不知道優沃在2017年賺了多少錢,誰也不知道,但是他們想像一定很多,畢竟是沂江數一數二的大公司了。

然而真正的情況是,自從黃唯依離開,優沃就進入了低迷期,半年之內都沒再接到新的專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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