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剛剛停穩,黃唯依就跳了上來,一把抓住張克廉的胳膊。

“克廉,雙清幼兒園的監控記錄能不能恢復?”

“被刪除的影像怎麼可能恢復?你怎麼想起這事來了?不都過去了嗎。”

“過不去過不去!是性侵!根本不是什麼老師打孩子!”黃唯依搖著頭,像是無法接受這一切:“我們都幹了些什麼?我們、我們竟然成了強姦犯的幫兇!”

張克廉倒是異常冷靜,說:“可是你能怎麼辦?就算能找回影像,你是要出賣優沃,還是搞垮信和,還是得罪園長,失去你的大客戶?”

“我想不了那麼多!就在剛才,我在醫院,看見了那個孩子的媽媽,你沒看到她有多可憐!我現在,我很快也會是一個孩子的媽媽。”黃唯依滿眼含淚,盯著張克廉的臉說:“你能明白嗎?”

“什麼叫你想不了那麼多,你得想,凡事都有後果。你能不能承擔得了這個後果?就算你不去想,我不能不替你想。”

黃唯依一怔,說:“你這麼說就是能恢復,對吧?”

張克廉沒回答。

“你說話啊!”黃唯依大聲質問。

“雙清園的監控確實已經刪除了,你當時也在旁邊親眼看著的。”

“不可能,如果真的不能恢復你剛才不會那麼說。”黃唯依想了想,說:“我記得你之前研究那個雲端儲存的時候和我說過,想找兩個專案做試驗,你試了哪個專案?有沒有雙清園?”

他不承認也不否認,還是不吭聲。

“一定是。”黃唯依篤定地說:“我要當時的影像記錄,現在就要!”

“依姐,我不攔著你行俠仗義,但你得先想好退路,不然我不會給你的!”

“好,一天的時間!你把資料恢復裁剪出來,我去想對策!”

張克廉無奈地點了點頭,說:“你要保全你自己,我不會由著你捨己為別人。”

黃唯依抽了一張紙巾,擦了擦臉,眼睛無比堅毅,她說:“我一定要把這件事處理好,一定。”

女人即便是沒有什麼本事,靠一張漂亮臉蛋也能活得很好。

黃唯依不信這種話,所以她永遠都在不斷地學習和上進。但這句話在喻琪身上卻得到了充分驗證。

從小她就知道,美麗才是一個女人最大的本錢。當然,她也足夠聰明,但她的聰明不是在學習上,而在於掌控男人。

十八歲那年,她靠著青春美麗如願以償考進了空乘專業,期待著將來有一天成為翱翔藍天的清麗空姐。

直到她畢業時才明白,整個學校真正能進入航空公司的都沒幾個,還要花大價錢買門路,進了航空公司也飛不上天,最多做個地勤。

而像她這樣家境平庸的,也只好遵從學校的分配,去了酒店實習,說是什麼“儲備幹部”,其實就是廉價服務員。拿著最低的薪水,幹著最髒最累的活。

她自然不甘心,就算做服務員,也得要高人一等才行。

沒多久,她便找到了機會。酒店老闆過來給各部門的經理開會,她被安排去供應茶水。就是添茶時一個肌膚的觸碰,然後一個眼神,便使那個中年老闆心旌盪漾。

會議結束老闆離開時,她特地送到門口。老闆問她叫什麼名字,她小臉一紅,甜甜地說:“我叫喻琪。”

“人如其名。”老闆笑著說,眼神卻已將她從頭到腳打量了一番。

第二天,她光著身子從老闆被子裡鑽出頭來,敲打著那已不太年輕且有些松馳的胸膛說:“人家不想幹服務員了,太辛苦了,你看人家的手,都糙了。”

老闆將她手一把握起,猛親了一口,說:“這麼嫩的手怎麼捨得你去刷碗掃地,我和老何說一聲,明天起你做大堂經理,什麼也不用幹,管著他們幹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