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靈也是個火爆脾氣,見黃唯依無動於衷,氣憤地說:“你不信是吧?沒關係,我有證人!我今天非跟你掰扯清楚不可!”

說著便走了出去,不一會兒帶了一個女孩回來。那女孩一進屋便腳下一軟,跪在了黃唯依面前。

黃唯依忙去扶她,說:“你這是幹嗎?”

藍靈說:“不用管她,屢教不改,都做跪服了還要得罪人!”

那女孩聽著藍靈的訓斥卻連頭也不擔一下,唯唯諾諾倚在桌角,一聲不吭。

“向百川是她的金主,你找她才算是正主。”藍靈指著女孩說:“你告訴她,我和向百川有關係嗎?那天晚上到底是怎麼回事,給她說清楚。”

女孩這才抬起頭,看了一眼黃唯依,問:“你是向老闆什麼人?”

“哪那麼多問題,讓你說什麼趕緊說!”藍靈又懟了她一遍。

“向老闆和藍靈沒有任何關係,靈姐是從來不陪客人過夜,那次的事情是個誤會。”

“聽到沒有?我們這是有規矩的,每個人的客戶都劃分得清楚。別說我自己本來就忙得分不開身,就算我閒死,也不會搶別人的客戶!”藍靈對著黃唯依激動地說。

藍靈原本也是個心高氣傲的人,好多人涉足這行業,都藉口說家裡有什麼樣天大的困難。但是她真的沒有說謊,她家裡有三個病人需要靠她養活。

本來父母年事已高,年輕時又操勞過度,導致晚年各種疾病纏身。不但沒有勞動力,也沒有任何養老保障。唯一能指望的哥哥也在幾年前遭遇橫禍,成了殘疾人。

就像是老天和自己開的玩笑,一個年輕漂亮的女大學生,本來有無限憧憬的前程,卻一下被家庭的重擔壓垮了。

藍靈最初也做過一些正當的工作,可那些工作換來的報酬勉強能夠支撐自己的房租和生活費,根本沒有多餘的錢可以照顧到家裡。

當她聽哥哥說要把母親從醫院拉回來放棄治療的訊息,便狠下了心。不管靠什麼手段賺錢,也不能眼睜睜看著自己的親人被放棄。

做了決定之後,她便直奔沂江最有名的怡蘭會所而來,但是堅持只賣笑,不賣身。

沈怡蘭一開始並沒當回事,太多女孩都是如此,開始時有原則有底線,但是常年混跡在名利場裡,難免利慾薰心。

但是藍靈確實是個例外,慢慢就引起了沈怡蘭的注意。她足夠漂亮,又有文化,又懂得人情世故,便重點培養她,做會所的活招牌。

藍靈在怡蘭會所是沈老闆最器重的人,誰都讓她幾分。但在黃唯依眼裡,她就是一個討厭的人,很難轉變。

藍靈見不得黃唯依這副瞧不起自己的樣子,衝著地上那女孩發脾氣,說:“都怪你,那次要不是你貪心,一晚上安排好幾撥人,我也不會幫你照顧什麼狗屁向老闆!我的名聲都被你和你那個客戶給毀了!”

女孩一邊躲一邊委屈地說:“他早就不是我客戶了,自從那年在臨港大酒店得罪了他,再也沒有找過我......”

“你說哪裡,是臨港的港口大酒店麼?”黃唯依脫口而出,沒辦法,她對“臨港大酒店”這幾個字太敏感了。

“哦對,是叫什麼港口大酒店。”

“你在那做了什麼事情得罪了他,能告訴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