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五章 獻身攬金銀(三)(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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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仲卿笑了笑,抬頭四顧,便見最高一處酒壇上赫然有一條錦幅,其中這般寫到「黃粱一夢,酒醉一生,但凡酒字輩徒兒須來此處領好酒一壇,回屋享用。」
莫仲卿見到此處,問及方少奇道:“這錦幅上,前八個字大有勸解之意,為何後半段卻要酒字輩入門師兄取一壇回去享用呢?”
方少奇回道:“這是酒字輩師兄入門需受的洗禮,據說這「百日醉」是天同長老以藥酒勾兌而成,酒勁猛烈異乎尋常,大受酒鬼愛戴。我曾親眼看見酒麴師兄喝過這種酒,他每次只要犯了酒癮就回屋取這麼一小杯入喉,便能醉得不省人事,躺在榻上一睡就是三天三夜,這起來之後渾身痠麻難擋,面目慘白渾不似個人樣,可最後仍是捨不得將這酒給扔了。”
莫婉溪適時插言道:“酒字輩入門得領一壇好酒,是不是等下我也會有規矩?”
“這是自然。”
“那師兄你說說唄,好讓師妹我提前有個準備。”
“師妹到了自然就知道了。”
方少奇又不鹹不淡地回了一句,留下一道背影給二人,莫婉溪碰了個軟釘子心中更是不樂,不過一想起剛才自己魯莽的行徑,這氣兒似乎也就沒那麼不順了。
三人進得二重院落,甫進門中便覺金光四射、撲面而來,定眼一望,便見四周珠光寶氣煞是奪人眼目。
待得適應這耀眼寶光後,才發現滿屋之中,金箱銀盒堆砌而立,竟是層層疊疊擠至穹頂,寶物數量之多令人目眩神迷。
莫婉溪隨手開啟一幅擺在錢箱上的字畫,發現其上畫有一位道人,道人鶴發童顏,精神矍鑠,面色紅潤,笑如春風。
方少奇見著,立馬勸道:“師妹留神,這裡是師父的私人銀庫,千萬不要像方才那般胡來,若是觸動了符陣可就糟了。”
莫婉溪問道:“這上面畫得是誰?一個老道士的畫像也能值得放在這裡?”
一旁莫仲卿雖未有此種疑問,但看著畫像畫風蒼勁古拙,寥寥數筆竟將老者容貌勾畫得惟妙惟肖,神韻兩全,不禁也多看了幾眼也同樣好奇。
方少奇解釋道:“這畫上之道人乃是我們當代掌教正一,可是師父千求萬求從那玉衡峰文殊長老手中求來的,可別弄壞了。”說著忙捲起字畫,擺在一旁。
莫婉溪見字畫被搶,滿臉不樂地白了他一眼,跟著望向別處,就見這同樣寫有一副字條,上書:“財字輩兒的小子請在此睡上一覺!”
見著這字條,莫婉溪眼骨碌一轉,忽道:“此處如此多的金銀財寶,又有字條明示,想來就是‘財’字輩的師兄接受洗禮的地了,財仁師兄也屬財字輩弟子,定知道這刁鑽的入門儀式了?且說來聽聽唄。”
“財字輩弟子說來簡單,就按著字條所寫在此間睡上一晚便算入門。”
“沒了?”
“沒了。”
見方少奇回答得越是幹脆,莫婉溪越是可疑,索性湊近身旁,睜著大眼,一字一頓道:“真沒啦?”
那廂方少奇見莫婉溪湊得如此之近,鼻尖聞著隱約傳來的女兒家體香,雖是下意識縮了縮脖子,可無奈那張可人的容顏卻是得寸進尺般一再靠近,直瞅得方少奇一顆心不爭氣地咚咚直跳,不一會兒便敗下陣來坦言道:“不錯,的確不是睡一晚這麼簡單,但二位聽了可不要告訴他人,因為怪無趣的。”
見方少奇言語忸怩,莫婉溪不禁大為好奇道:“你且說來聽聽,本姑娘再考慮是否要告訴別人。”
方少奇頓了頓,猶豫再三終是妥協道:“財字輩師兄從不將入門這一夜的事情告訴別人,所以就師兄我只能拿自己的經歷來說給二位聽聽了。
當夜師兄我睡在這金山銀海中本以為會格外舒坦,誰知這一覺睡到三更時分便突然醒了過來。
之後卻望見這原本裝在大小錢箱中的寶物銅錢已悉數散落在周圍,將我整個身子半埋在了珠寶銅錢堆中。我身為方家二少不是沒有見過世面的土包子,但哪裡見過如此多的奇珍異寶,所以當時睡意全無,幹脆起身摸摸瞧瞧這些寶貝,心想就算不能帶走,長長見識過過癮也好。
可誰想當我坐起時,赫然發覺使喚不動手腳了!我忙扭頭去看,就見那半埋在銅錢堆裡的手臂上竟是起了大大小小銅錢狀的斑點!
一想起若是全身都有著一圈接著一圈的銅錢斑點,那往後該如何見人?更可怕的是,那手臂上的銅錢斑點竟還有著惡化的趨勢,居然逐步向著那真銅錢的質地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