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三章 負荊請罪(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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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天前
大梁,開封城內
劉彠的將軍府上,一家老小,所有的親戚,全部被從洛陽城內帶到了開封城。朱溫治了叛軍投敵之人,劉彠的罪過。聖旨一下,劉彠一家老小五十幾口人,全部處死,無一倖免,連坐的態度讓將軍府上下眾人苦不堪言。
他們知道信知道的晚,還沒有來得及跑,便已經是被朱溫派去的人給包圍了,所有人,只有極少數的幾個在外邊辦事沒有來得及回去,包括他的小兒子,劉唐。僅剩的幾個在外的人,得知了家裡上下都被判處死刑的訊息之後,誰也不敢多說一個字,暫時也不敢明著找朱溫的麻煩,只能是選擇了外出逃走,另圖東山再起。
劉唐將這個仇恨,記在了段白風段玉清)的頭上,當初如果不是他叫自己的父親去,哪裡會遇到這種事情,明明一家老小過的好好的,非要在年邁之際還被排上戰場。
他不敢去得罪朱溫,只能將心中的所有怨氣,所有的仇恨,都歸結在了段白風的身上。
段白風此時已經回到了開封,他帶著花見羞回來的,但是卻並沒有讓花見羞露面。這開封城中,花見羞若是被人知曉,無論是以前的身份,還是她現在的容顏,被朱溫知道了,都不會有好下場。他回來,也是想著,能夠日後給花見羞一個安穩幸福的生活,他要陪伴在朱溫的身邊,做一個大官。雖說伴君如伴虎,但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他將花見羞安排在了朱溫賞賜他的住所,凌軒閣內。這個地方,段白風雖然沒有幾個熟人,和能夠信任的下屬,但單純的一間屋子來說,將一個他們都沒有見過的女人藏在屋中,並不會引起他們這些人的注意。段白風這一次,準備開始進行府上的換血行動,凌軒閣內原本的人很多都是以前就原本在這裡的,只是他是這新來的主人而已。忠誠度來說,還存在著眼中的問題,換血不能完全換,只能一點一點的來。段白風開始思考著,當初在四青山上,有那麼一些跟隨他的步伐,來到這大梁的人員,他們現在在開封城的,應該有幾個,先從他們著手,似乎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將花見羞安頓好之後,段白風便隻身前往了皇宮。他這次去的時候,還用出了一招計策。
負荊請罪。他拿著一根荊條,寫上了罪人段玉清這樣的字案。大街上並沒有直接背上,快到皇宮的時候,他才快速的找了一個沒人的角落,背到了身後。
邊走邊想著,之前在那雍州城外,碰到葉升時候的場景。他也沒有想到,竟然會碰到有些時間沒有見到的人,而且兩人流竄的方向完全是背道而馳的,結果他也成了蜀國帶兵打仗的將軍,和自己一樣,都成了戰場上的名人,這真的有些意料之外。
這場戰役,他原本就想的是輸,而且想辦法讓劉彠被俘,投敵叛國再將他處死。這一行計劃,對方配合的這麼好,段白風都有種對手是自己熟人的錯覺,沒想到這錯覺,竟然是真的。和葉升朋友做的時間長了,做個對手,還是第一次。
“如果下次再在場上遇到,我可不會再手軟。”段白風仰望著天空,喃喃自語。
他揹著荊條,路上的人看到他,都不敢上前議論。畢竟敢這樣往皇宮走的人,肯定沒犯錯之前,是一個大官。一個普通的人,若是宮內的一個侍衛,他斷然不敢揹著荊條進去,跟誰負荊請罪?這皇宮是皇上的,一個侍衛,還沒有資格去犯錯。
皇宮外圍的侍衛都認識段白風,看著他這個樣子,一個侍衛便主動的往宮內快速的跑去。段白風一路暢通無阻,沒有人阻攔,只不過這一路上,皇宮內部四處走動的巡邏侍衛,看他的眼神之中,充滿了異樣,這一根荊條起到的效果,非常明顯。
朱溫在享樂宮內正在休息,他已經連著三天沒有上過早朝,因為前線的戰敗原因,心中的氣憤也是一直都處於一個很高的狀態,他想找人撒火,於是劉彠一家就成了可以出氣的不倒翁,今日,也將是他們被帶到開封城的日子。
朱溫沒有下達就地處決的聖旨,而是準備,先將他們壓入大牢,擇日問斬。和現如今的死緩相差不多。只不過朱溫的脾氣,若不將他們這些人全部殺光,這戰敗的恥辱,錯誤,該歸到誰的身上。
就在他氣頭上的時候,一個侍衛快速的進來報信。朱溫看他這般急忙,便是詢問道:“何事,這般驚慌?”
“皇上,段將軍回來了,他負荊請罪的進宮來了。”享樂宮外部的這位皇上心腹侍衛主動的說道。他也是聽了城門外進來傳信的侍衛說的訊息,這才緊忙入享樂宮朝朱溫稟報。
“負荊請罪?好一個負荊請罪,朕正要找他和王彥章呢,沒想到自己來了,正好,也不用朕宣他了,讓他直接來這,這是朕的旨意,快去。”朱溫命令道。
朱溫的性格比較反覆無常,而且很多時候都比較暴躁。可能與早年的生活受到各種不公有關,他的所有下屬都知道他的脾氣,誰也不敢在他的面前,多說一句話,也不敢將自己的妻子被他看到。朱溫現在連自己的兒媳都不放過,他們這些下屬,無論官多大,哪個敢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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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怒而不敢言。朱溫自己都說過,自己的那些女人玩的都沒有意思了,不如玩別人的女人有快感,有樂趣。尤其是兒子們的,年輕又貌美,而且還刺激。
這般禽獸不如的話語,除了皇上這層身份以外,其他的人,誰敢這樣說話?驕奢淫逸堪比當年的紂王,甚至比他還有過之而不可及。
段白風深知這一點,自然是不敢讓花見羞被朱溫所知。之前劉彠活著的時候也是一樣,年過五十娶小妾,卻不讓朱溫知道此事,便是害怕他那禽獸的性格作出禽獸的事情。
段白風進入到了享樂宮中,來到了朱溫所在的殿內。
他背後揹著一根荊條,面色沉悶,臉上滿是悲傷與自責。雖說是裝出來的,但卻裝的十分像,十分逼真,他一步步的走近了朱溫,在他坐的桌前不遠處,跪了下來。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罪臣段玉清,叩見陛下。”段白風很唯諾的說道。
“段愛卿背根荊條,這是要給朕表演一出負荊請罪麼?那你倒是跟朕說說,你何罪之有?”朱溫饒有興致的詢問道,他的語氣很平緩,看起來,表面並沒有生氣的意思。
“罪臣有三罪。第一條,罪臣打了敗仗。自古以來都是如此,打了敗仗,就是要領罰,就是有罪的。這二條,罪臣舉薦了錯誤的人選,有罪,理應受罰。第三條,罪臣姍姍來遲,這麼多天才到陛下這裡認罪,此三條,該重罰!”段白風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