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曉小雞啄米似的點頭“恩,王爺他來看過姑娘。不僅如此,他還親自為姑娘你擦拭手臂。奴婢從沒見過哪個君王會為我們這些下人做這等事。”

“那他的傷勢如何?”

聞他親手為自己擦身,元清瀾此時的心情根本無法訴說。就像是一隻溫柔的手掌,將她從地獄拉去天堂。

她如同沐浴著光,名為蜜糖的光。

“攝政王受傷了嗎?”

符曉有些驚,那日來時未見他有所傷勢。

元清瀾眉目緊鎖,她有些擔心,可是自己睡了這麼多天,現在的問候已然是太過多餘。

元清瀾想出去,符曉硬是攔著她。說是什麼如果她現在走了,李將軍定會責備之類的話。

無奈之下,元清瀾只好又乖乖地躺會床榻上。

符曉問她想吃些什麼,想喝點什麼,女人愣是搖搖頭全部謝絕了。

說實話,她現在真的沒有胃口。

“那等姑娘餓了,就吩咐奴婢。”

元清瀾點點頭,莞爾緩慢躺下,眉眼閉合,似是安靜地睡下了。

入賀殿上,大臣左相各立其中。

李知瑾剛受嘉獎,而後就有人私下竊竊私語。

有的人認同,肯定他辦事的能力與效忠燕皇的衷心;有的人則不然,暗自篤定李知瑾有今天這等官爵,背地裡靠的是李知嫻與南雲卿這層關係。

“瑾兒,孤為你準備的將軍府現今完備啦!”南雲卿坐在大殿高高在上的龍椅處,面容中彷彿掛著天真爛漫的笑“你如果想在宮中多待幾天,就留著。如果不想,你什麼時候出宮回府都行!”

“謝皇上為臣做的一切,李知瑾感激不盡。自此定當守燕朝太平,予國家一片詳和。”

李知瑾行大禮後便退到一旁,他訕著眼,似乎有他自己的打算和思量。

南雲卿有些口乾,可是環顧四周也沒有一盞茶可以解渴。

呂太后說過,上朝不比平常,既是天子,必要嚴肅認真對待。

於是南雲卿吞了吞口水,輕輕咳出聲“前幾日入賀殿行刺一事,孤想愛卿們早已有所耳聞,有甚者親身經歷。”

李知瑾半抬眼眸,仔細聽著燕皇口中的話。

龍椅上的男人不時轉著眼眸,努力回想呂太后這幾天一直教給自己的話。

“經過幾天的調查,行刺者正是良秀尚書梅岸文,反覆查證,此人是一人行事,並無太后口中的幕後主謀。”

蕭策立在一側侍衛中,抬眸向前,便是南泊同的側臉。

“大家也知梅岸文當晚便被斬殺,所以這一切都是虛驚一場。今後若有人對孤不忠,對燕朝不忠,便是比這個下場……比這個下場,慘一千倍!一萬倍!”

南雲卿這磕磕巴巴的話一出口,殿下有幾名大臣甚至沒憋住笑起來。

南泊同眼角微傾,指腹彷彿有節奏的相互摩擦。

他偶爾抬頭觀望著大殿堂皇的裝飾,即使入賀殿他已經來了不下百次。

南泊同可以將這次早朝的內容完全無視,也可以將此次南雲卿口中所謂的調查結果當做空話。

他不擔心他們會不會因此而查出什麼,因為這所有的事情全是梅岸文一人安排,親自動手。

至於他,只不過是個引路人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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