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清瀾笑,笑她的自不量力,笑她的不明所己。

初和攥緊青紗,嘴唇咬的微微泛白。

只要和他在一起,她能忍,有什麼忍不了,“我的命是王爺留下的。為奴為卑,有何不可?”

聽她這話,還這般心甘情願?

元清瀾逐漸收斂笑容,微頷首,見桃花飄散,揚揚颯颯,霎時驚豔人間。

她總覺得面前之人似曾相識,可她又確信不曾相識,可她的言行舉止,脾性談吐,都像極了一個人,就好像...好像是在照一面鏡子。

她深知他恨極了定北候,又怎會放過他的家人。更何況是這樣一個登不得檯面的妾室。可如今他帶她入府,又作何打算?

“元姑娘...”

初和試探性的一句話,將元清瀾的思者攪亂,她眉眼帶笑,一副討好之意“我們會成為好朋友的對嗎?”

“不會。”元請瀾回答的很是果斷。

初和倒不尷尬,只是慢慢湊近她的身邊“會的。一定會的。”

初和欠著身子,媚眼宛然。陽光之下,就像沭浴在光澤中的嬌兒,那般媚感,著實迷人。

皇宮密室中,空間狹小,潮溼陰暗。

中間一鏽了的鐵樁上鎖著一個人,衣衫早已被汙血染溼,身上無一處完好之膚。頭皮之上滲著乾涸的血絲,發縷所剩無幾。仔細觀察,尚可辨析五官。

不久,腳步聲逐漸清晰。

鐵樁上奄奄一息的男人強破著睜開眼睛。

他特別乏,特別想睡,全身提不起星點力氣,現今而想,還不如一副骷架。

他想過一死了之,也不想待在這裡活著遭這等非人之罪...可南泊同割了他的舌頭,他連死的權利都沒有。

紅碣椅上,男人規矩的坐好。高臺小窗唯一映進的陽光揮灑在他的側臉,南泊同微單著眉,食指落在椅背上,有節秦的輕輕點著。

“本王今日來,就是告知將軍,定北侯已死。”

聽到這話,樁前男人哀嚎之聲不淺,病狂揮動著手臂,鐵鏈擊打在鐵樁上發出厚重的聲響,卻將他越錮越緊。

南泊同輕笑出聲,眉眼中邪媚更甚。

他若作惋嘆般愁苦著臉,右指撫上薄唇,那雙眼上縱使曾萬般星辰,如今也邪魅肆意,“割頭放血,城牆上暴屍三日。”

男人無奈地搖搖頭,輕嘆一聲“本來他可以不用死的這般慘,是他不聽本王的勸告,是他的忠心害了他。常習痴傻,不懂跟隨正確的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