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觸手此刻正纏著完好的黑球,黑色的表面反射著柔和的燈光,“這是我們的特有科技;‘時空節點’。這是一種意識投射的科技,可以實現短距離的戰場偵察,當然短距離是隻行星尺度。當然這項科技也可以用來記錄影像。”

“意識投射?”我一時無法理解,是什麼樣的科技可以在沒有任何載體的情況下洞悉千里之外。

“具體的我也不清楚,畢竟我不是科學家。只知道這項科技和微觀世界和機率有關。”

將手中的注射器扔到到桌子上,疼痛已經被壓制了下去,這種感覺太熟悉了。

“我在降落在這顆星球之處見到過一種奇怪的爆炸點。”接著我將“時空雕塑”的事告訴了錫知。現在我非常確定“時空雕塑”肯定與淵族有關。

“你說的那個地方我知道,當初墜落時戰艦攜帶的意識投射被摧毀了,那裡就是幾個時空節點的殘骸。”

“可我透過那些殘骸看到了我的同伴。”

“稍等。”錫知的一根觸手繞到了面前,我注意到觸手末端同樣有一個金屬圓環,接著他開始對著圓環說起了淵族語。

“這種事情還是需要專業的人解釋。我們的科學家會為你解答,他很快就會過來。不過你可真夠強悍的,我是第一次見到可以操控那麼多意識碎片的生物,我都懷疑你到底是不是生物了。”他的語言越來越熟練,如果不是站在面前我都以為是在和一個古地球人說話。

“操控意識投射很困難嗎?”

“這不是困難不困難,而是能與不能的區別,即使在淵族能操控意識投射的人也不多。而且大部分都只能控制單一意識體。沒人能想到一個人類竟然可以控制那麼多意識碎片。你當時是什麼感覺?”

“我以為我要死了。”這是我真實的感受。拿起桌子上的一瓶水猛灌,冰涼的水流過食道進入胃裡,灑落的一些順著脖子一直流進了衣服裡。腦中的疼痛又減輕了不少。

對面的牆壁中間一塊長方形的區域突然變得透明,一名裹著長袍的淵族走了進來,錫知回頭和他打了個招呼,然後將我的疑惑告訴了他。

我不理解淵族的表情,或許他們根本就沒有表情,不過可以肯定的是他們的情緒傳遞肯定與腦後的觸手有關。

長袍淵族在聽了錫知的話後,兩根觸手從腦後繞了過來,末端都套著銀色的圓環,上面一陣光點閃爍,兩道光束照進了他的眼中。沒多久他就對錫知開始嘁嘁喳喳的說了什麼。

聽完長袍淵族的話後錫知轉向我,“有些術語我無法用人類語言翻譯,不過大致的意思是說你和你的同伴都來自於同一個地方,而且你們接觸了很長時間,雖然是不同的個體,但有著相同生物思維模式以及思維器官構造。而意識投射工作原理就涉及到意識層面,損毀的意識投射錯誤的認為你們是同一個個體。思維保護的底層邏輯想要將你們的意識重新捏合,不過由於能源不足這種意識捏合並沒有成功,而是讓你‘看到’了同伴。”

聽著他的解釋,我想起了在地球時看過的一篇論文,說的就是關於意識的本質,這篇論文要闡述了一種可能,意識可能並不是單獨存在。這裡的意識指的自我意識)文中有一個推測,眾所周知現代人類是智人的後代,而智人的自我意識很可能是在短時間也就是幾代人之內就完成了覺醒。這也是他們能淘汰其他人種的決定性原因。由於論文非常枯燥我也只是匆匆一瞥。現在想來或許有些道理。

錫知告訴我,我這種可以操控多個破碎時空節點的能力已經超出了他們的認知,在淵族的知識體系中這種狀態是根本不可能存在的,因為這意味著生物體有多個處理資訊的器官,一個生物具有多個有自主意識的思維器官這幾乎是不可能的。現在淵族中就有了不同的聲音,有人建議不要進行原有的計劃,將我解剖,不過大族首壓下了其他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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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釋完我的疑惑後所有人都離開了,錫知臨走前告訴我最好不要離開共存殿,因為現在淵族內部還有許多人對我腦袋感興趣。

即使他不說我也不打算出去,雖然頭痛被藥效壓制了下去,但那種內心的疲憊並沒有一同被壓制。反而是飢餓感卻順著食道爬了上來,我開始掃蕩桌上的食物,等我停下的時候食物的包裝已經堆滿了桌子,又灌下一瓶水,胃裡也有了充盈的感覺。

躺著床上我這才發覺胸腹部的氣孔已經閉合了,想回憶到底是什麼時候閉合的,頭一沉就睡了過去。

再次醒來的時候,房間裡再次變得整潔如初。剛從床下下來,牆壁就一下變得透明,錫知和一群淵族站在那裡。

我伸了個懶腰,“你們就不知道尊重一下我的隱私。”

“你整整睡了20個人類時。”

沒想我竟然睡了這麼久。“準備的怎麼樣了,我們什麼時候可以出發。”

“在你睡覺的這段時間,發生了一些事,我們對計劃做了些修改。”

“我能知道是什麼事嗎?”

“其實發生的事和你也有關係。”

“我?”想不出淵族會有什麼事與我有關係。

“有淵族要殺了你。”錫知的話讓我一愣。

“你不是說過了嗎?”我指了指自己的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