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哈哈大笑。

那陸清雅也是一笑:“燕王殿下,在川蜀的才名,可是不弱啊。怎的來了荊楚,便不敢了?莫非……”

這後半句話,沒有說出來。

但是,意思已經很明顯了。莫非你在川蜀,便是佔據著天時地利人和,弄虛作假?出了川蜀,便露餡了?

那青衣男子,也是好奇看來。

劉哲還沒說話。

徐若寧便忍不住了,眉目含霜。怎說這燕王也是自己的未婚夫,豈能容這幫人侮辱。她冷冷一笑,環視這十艘歌舞昇平的花船,喝道:“荒唐!燕王在江州,便作一首‘山外青山樓外樓,西湖歌舞幾時休。暖風燻得遊人醉,直把杭州當汴州!’,僅此一首詩,便將你們這花船之舉的腌臢之態,展現得淋漓盡致!”

全場的人,紛紛色變。

那青衣男子,更是聽得眼睛一亮:“這首詩,原來竟是殿下所作?”

劉哲不要臉地點了點頭。

“廢話少說,不敢便是不敢,哪來這麼多的廢話?今日花船會,規矩便是這樣,要是不行,殿下還請海涵,這江陵,你真的是進不去的!”

楚臨風立馬變了臉色,咬牙切齒道。

其他人,也是大喊大叫著。所有人,都用挑釁的眼神看著劉哲。

到了門口,進不去,這是多打臉的事情?

面對這種場面,劉哲呵呵一笑:“既然都這麼說了,那今日這江陵,孤還必須得進去才行啊。”

楚臨風冷笑:“那便要看燕王殿下的本事了!”

劉哲突然看向那青衣男子,呵呵笑道:“這位兄臺,敢問尊姓大名?”

“男子”一愣,拱手笑道:“鄙人方竹!”

“方竹?”

劉哲點了點頭,這才看向那第一艘的花船。現場這個時候,已經很是熱鬧,那花船上的花魁們,也忍不住探出頭來看,並且調笑不已。

這個場面,讓劉哲不由得深深一嘆。

其實……

說實在話,這些文人,將這些花魁,當成玩物。但這些花魁,卻並沒有被當成玩物的覺悟。而且甚至,她們還因此為樂,以此為榮。看那第一艘花船上的坐鎮花魁,聽到自己為她們說話,她們依然捂嘴偷笑,對著自己指指點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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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奢靡的社會風氣,已然像是附骨之疽。

劉哲笑著問道:“這第一艘花船,題目又是什麼?”

楚臨風冷笑道:“很簡單,既到江陵,便以江陵作詩一首,然後由現場的人,做出評判。達標,便可過去,獲得喝彩,便可稱為花魁入幕之賓!”

劉哲哈哈笑道:“孤要和你們,渴求成這花魁入幕之賓,便枉為江州之主!楚公子是吧?不若我們,另外加個彩頭?”

他笑著看向楚臨風。

楚臨風一愣:“什麼彩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