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榴枝婀娜榴實繁,榴膜輕明榴子鮮。可羨瑤池碧桃樹,碧桃紅頰一千年!”

劉哲反唇相譏。

“昨夜星辰昨夜風,畫樓西畔桂堂東。身無綵鳳雙飛翼,心有靈犀一點通。隔座送鉤春酒暖,分曹射覆蠟燈紅。嗟餘聽鼓應官去,走馬蘭臺類轉蓬!”

全場都聽傻了。

這是燕王劉哲嗎?他不就是一個不學無術的紈絝子弟嗎?

這怎張口都是可以傳世的詩篇?

又有一人不服,站起喝道:“燕王殿下,在下以‘江’為名,和殿下切磋幾首!”

劉哲一笑:“好!”

那人道:“枕中雲氣千峰近,床底松聲萬壑哀。要看銀山拍天浪,開窗放入大江來。”

眾人紛紛驚歎。

此詩大氣,絕無僅有,看來這人今日也是有備而來。

劉哲不以為意。

“天門中斷楚江開,碧水東流至此回。

兩岸青山相對出,孤帆一片日邊來!”

“身為殿下,怎不以‘憂國憂民’為題!”

“他鄉復行役,駐馬別孤墳。

近淚無干土,低空有斷雲。

對棋陪謝傅,把劍覓徐君。

唯見林花落,鶯啼送客聞。”

劉哲回道。

“國破山河在,城春草木深。

感時花濺淚,恨別鳥驚心。

烽火連三月,家書抵萬金。

白頭搔更短,渾欲不勝簪!”

眾人皆跪。

徐若寧此時看著劉哲,已經不復之前鄙夷,站起來出題道:“歸志寧無五畝園,讀書本意在元元。燈前目力雖非昔,猶課蠅頭二萬言!”

讀書為題,嘲諷劉哲不學無術。

劉哲這邊。

“古人學問無遺力,少壯工夫老始成。

紙上得來終覺淺,絕知此事要躬行!”

回之你小姑娘家家,只會深閨幽怨,咬文嚼字,怎知治理一地之難?郎朗江州,政事繁雜,光用嘴巴說,可是解決不了問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