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哲一眼看去。

果不其然,旁邊已經有不少人的詩作。

“五子爭權武觀亂,百日懶朝狩東園。都郭無首后羿起,堪笑失國為哪般?”

“吳宮夜夜舞歌笙,治國豈能用多情?越甲踏破姑蘇日,羞見東門子婿睛。”

“甘為閹宦手中棋,鬥雞走狗經國事。餓殍寒骨積於道,無怪大秦僅二世。”

諸如此類。

劉哲哭笑不得。

這哪一首,說的不是這昏聵紈絝的燕王殿下?當今江州,如此折騰下去,國不將國,州不將州。

扎心!

狠狠的扎心!

這個許朗,今日講學,看來真是衝著自己來的。

“好,那孤便來!”

劉哲哈哈大笑,拿起紙筆。

沈若愚扶額,朱二球懵比。

這燕王殿下的文采,誰不知曉?平日在青樓花錢買點詩詞還行,真要自己做……

誰知劉哲毛筆落下,筆走龍蛇,力透紙背。

“山外青山樓外樓。”

“西湖歌舞幾時休?”

“暖風燻得遊人醉。”

“直把杭州作汴州。”

旁人看得都是一驚。

“這……”

陳書文臉色慘白,頗感不可思議。

“好詩好詩!”

“這……”

“這莫不是剛才他去那邊買來的?”

陳書文不信,其他人也不信。

詩詞這個東西,最見功底,好就是好,壞就是壞。這詩一出,誰不知道是佳作?

劉哲冷笑:“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