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豈有此理,豈有此理!”

許朗,當真一口老血噴了出來,嚇得徐若寧趕緊扶著他。

誰知就在這個時候,一人拿著剛才劉哲寫下的入門詩來。

“老師老師,這首……”

“山外青山樓外樓,西湖歌舞幾時休。暖風燻得遊人醉,直把杭州當汴州!”

帝師瞪大眼睛。

“是……是燕王所作!”

砰!

帝師許朗,徹底昏了過去。

眾人嚇了一跳,趕緊去喊郎中,這許朗才撿回來一條老命。

畢竟今天在場之人,全部都被劉哲給狠狠打臉一番!誰能想到,會是這種情況?

徐若寧小拳緊握那休書,嬌軀微顫。

“我我我……”

許朗還沒緩過神來。

徐若寧便銀牙一咬,奔出門去。

……

“殿下大才啊!”

這邊,劉哲剛走出來,沈若愚就深深鞠了一躬,真心讚歎。

“哈哈哈哈,痛快痛快!殿下,你看那群傻子的臉色了嗎?和吃了蛆一般難受呢!”

朱二球興奮不已,竭力討好。

不過這並不是刻意討好,而是今日劉哲的表現,著實有些驚人。

莫非這雷劈一下,當真開悟了?

劉哲搖頭道:“江州疲弊,這些文人學子,卻痴迷於詩詞歌賦,不懂政事,又有何用?”

這話說得沈若愚又忍不住動容。

“殿下,且慢!”

就在這時,一道嬌斥響起,三人回頭,只見那徐若寧,憤然跑出來,杏目圓瞪看著劉哲:“殿下這是何意?”

她手裡,便是那封休書。

劉哲冷笑:“許才女,今日誰不知,你們是來退婚的?怎的,孤主動休你,你還不滿意了?”

“你……”

徐若寧氣鼓鼓道:“劉哲,你故意毀我清譽!”

劉哲搖搖頭:“你們今日如此大張旗鼓,不就是打算讓江州人恥笑孤王?你們在此,何曾想過孤清譽?”

徐若寧張口結舌,心想你哪裡還有清譽可言,但這話始終沒有說出口。

劉哲冷笑道:“怎的,許小姐莫非對孤一見傾心,捨不得跟我退婚?”

徐若寧臉上一紅,啐道:“登徒子!那也應是我來退,而非你休!看這江州如今怨聲載道,你有何資格休我?這休書,本姑娘不認!”

這話一出,沈若愚和朱二球都臉色微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