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者之路的事遠遠超出他的預估,如今再遇鮮松苗,洛贏的心裡更是沒底了,聽說今天已經有多位武魂級大能出現,誰敢保證拓跋烈不會來?

……

鮮松苗徑直走到眾人面前,眼中卻只有戰北臣一人,他抱拳施了一個晚輩禮,道:“真羅國鮮松苗,見過戰前輩。”

武道世界裡,強者永遠為尊,哪怕公主和皇子在場,也不配讓鮮松苗多看一眼。

洛贏暗暗一驚,那個和無雙一起來的戰家人,竟然讓一個武魂強者行晚輩禮?

戰北臣朗聲一笑,道:“鮮松氏果然能人輩出,不錯不錯!聽說鮮松遲飛也來了,怎麼不來見見老朋友?”

“回戰前輩,家叔設下宴席,請戰前輩屈尊前往,商議武者之路的事情。”鮮松苗直接了當的說道。他此行的目的,正是來邀請賢國的主事之人,研究名額的問題。

誰知戰北臣卻道:“還是讓遲飛來此一敘吧,賢國的酒,那老家夥恐怕早就饞了吧?老夫也正想請他。”

鮮松苗臉色微變,他能親自來此邀請,已經帶著足夠的誠意,雖然在戰北臣面前,他鮮松苗還有些不夠看,可是畢竟代表著真羅國,若是沒請到人,反而讓鮮松遲飛來這裡議事,那真羅人的臉,也就丟盡了。

“不識抬舉!我就說不要和他們廢話,大家各憑本事。”一個不滿的聲音,在鮮松苗身邊響起。

說話男子穿著一身精細的貂毛襖,腰繫尺長玉吊墜,腳踏蓮花金邊靴,典型的真羅貴族打扮,而且敢這麼說話,不用問也知道,此人定是王子王孫之類的。

洛贏很佩服這家夥,連鮮松苗都客客氣氣,執晚輩之禮,你一個元化境的娃兒,就敢在人家面前叫囂,也不怕被一巴掌拍死?這時他又想到了那位莊兄。

真羅人態度如此惡劣,頓時惹來眾怒,一個比他還囂張的聲音響起:“哪來的瘋狗?我看看有什麼本事,敢到這裡叫喚?”

洛贏一拍額頭,又是這個白痴。

站出來叫罵的,正是趾高氣揚的戰無畏,他囂張跋扈的達官子弟形象,比真羅人有過之,而無不及。

“爾是何人?吾拓跋熊躍的刀下,從來不飲無名之血。”那真羅人傲然說道。

他那別扭措辭方式,實在不敢恭維,自來都是賢人喜歡甩文弄墨,沒想到真羅人也會這樣,只是有些不倫不類。

戰無畏一聽,頓時笑罵道:“呀呵?你那殺羊宰牛的刀,也配在這裡說飲血?來人吶,把晚宴準備的牛羊都牽上來,讓這位真羅強者表演一下,什麼叫做正宗的手切肉!”

眾人一片鬨堂大笑,兩國之間,多數時候都是這樣,打了這麼多年,誰也不想弱了面子。

那拓跋熊躍臉色脹紅,便要再罵回去,可鮮松苗已經打斷道:“戰前輩,如今各方勢力共有六七萬人,待武者之路開啟時,少說也會聚集十萬之眾,一旦場面失控,必會血流成河,還望戰前輩能及早定奪。”

他這話說得在情在理,豈料戰北臣卻回道:“不急,既然這位拓跋家的俊傑說了,各憑本事,不讓先切磋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