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長老要為紀名揚那小子出頭?

洛贏心中叫苦,千算萬算,沒想到會惹來這種大人物,早知道寧願不要那五百金幣,也不去和人家比武了。

可他氣不過,憑什麼?就算他有背景,你是長老,可也不能不講理吧!洛贏心中的倔強被激起,硬生生回道:“學生沒有裝傻,五天前確實在這裡與紀師兄切磋,有上百人親眼所見,學生並未違反學堂禁令。”

曹瀚看起來很生氣,怒道:“你也知道有一百多人看著,贏就贏了,為何還要羞辱對手!跟我提規定?好,那我告訴你什麼是學堂的規矩,我現在把你趕出去,甚至弄死你們,也沒有人為你們說一句話。”

說話間一股淩厲無匹的殺氣席捲而來,洛贏二人瞬間臉色煞白,渾身上下,連根手指都動不了。

大山深處的妖獸他們見過,可此人卻比妖獸更加恐懼,只有身在其中,才能體會那種有如實質的殺意,對方根本沒動,他們就已經快要吐血了。

曹瀚心裡暗笑,先讓你們見識一下,什麼叫強者,什麼叫權力。看你們還不佩服得五體投地,乖乖拜師!

洛贏緊咬牙關,心中充滿著屈辱與不甘,看來今天被趕出學堂都是輕的,小命能保住就不錯了,他不敢激怒對方,可有些話他必須要說。

“這件事和洛通無關,要來就沖我一個人,讓他繼續留在學堂!”

“痞子,不要!我們走!”洛通猛地上前一步,擋著洛贏身前,眼神緊緊地盯著曹瀚,怕他突然發難。

咦?被殺意罩住,竟然還能動?這大塊頭有點意思啊!曹瀚心裡樂開花,兄弟倆都是硬骨頭,有種!實在太對他胃口了。

曹瀚面色緩和了許多:“就算我不找你們麻煩,有的人也不會放過你們,你們可要考慮清楚,如何在這立足。”

說罷,那股令人窒息的殺氣,也隨之消失無蹤,曹瀚心道:只要拜我為師,得罪姓紀的只是小事一樁,有我這個長老師父在……哎呀不對!這兩個小子寧死不屈的倔勁兒,怎麼可能服軟?要服軟剛才就求饒了。

曹瀚猛地回過味兒來,連忙想找一個臺階給自己,讓他們主動拜師。

可這時,洛贏身上壓力消失,狠狠擦了把汗,沉聲道:“謝謝長老,鐵牛,我們走。”

“好!曹長老,有緣再會。”洛通也是深深看了曹瀚一眼,轉身離開。

曹瀚心裡一涼,真想抽自己一巴掌,戲演過了,沒那演技就別演啊!這回玩大了,兩個臭小子眼中的仇恨如此強烈,連那平日一臉和善的大塊頭也殺氣騰騰。

眼睜睜看著他們離去,曹瀚別提多後悔了,現在想主動收徒,也沒辦法開口了,人家信你才怪呢,搬石頭砸自己腳,潑出去的水,想收也收不回來了。

……

“鐵牛,我不甘心,走之前做了紀名揚。”

“真的要動手?”

“唉,也不知道那什麼背景,連曹長老都為他出頭,做了他就等著被追殺吧。”

“嗯,那就先把他的腦袋寄存在那,以後我們再來取。”

“欺人太甚,老子贏他有錯嗎?手下留情有錯嗎?”

“洛贏,這些都沒錯,錯在我們窮,錯在我們實力太弱。”

“沒事鐵牛,這點委屈還能忍,我們去和田伯打個招呼,再想辦法吧。”

“好。”

兩人回到住處,便開始收拾衣物,進入內院不過數日,洛贏感覺自己彷彿到了天堂,一直嚮往的修煉生活,夢寐以求的武技,浩瀚的知識海洋,連胸前紋身都在這裡找到答案。

他嘴上不說,可內心卻如翻江倒海一般,都怪自己遇事不成熟,為了五百金幣不僅自己被迫離開,還連累了鐵牛,洛贏不敢面對許柔的目光,也不知該如何向許大叔交待。

院主府。

曹瀚火急火燎地沖進來,一臉修為被廢的表情:“院主,你一定要幫我啊!這事兒現在只有你能幫我了!”

院主奇道:“怎麼了?秀娥又把你拒絕了?”

“什麼秀娥,是那兩個臭小子……”曹瀚也顧不上被院主調笑,連忙將剛才嚇唬兩人的經過說了一遍,最後道:“院主大人啊,我的好大哥,事情鬧成這樣,以我長老的身份,能幫我的只有你……”

“停!你可別叫我大哥,我弟弟要像你這麼蠢,早一掌拍死了。”院主毫不留情地挖苦著。

不過最後還是耐不住曹瀚苦苦哀求,答應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