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些話只能在新生面前說說,他自己的符紋水平實在普通的很,常樂府每年要舉行各所學堂之間的比試,名武學堂的符紋成績從來都是墊底,做為符紋堂的執堂先生,也是唯一的先生,他自是難辭其咎。所以學堂對符紋的重視,從來都不及陣法和馴獸等強項。

很多人被瘳先生一番話說得心情激動,恨不得馬上去學習,洛贏更是眼睛裡如噴火一般炙熱。

洛通搖搖頭,他太瞭解這家夥了,看來是痞子哥是被忽悠了,如果真像先生所說,符紋堂還能設在這種破地方?和其他堂院的華麗閣樓簡直沒法比。

瘳文學控制下自己的情緒,繼續道:“符紋不僅能作用在武器上,還有盔甲、內甲、護盾等也可以用上防禦符紋,增加防具的堅韌度,來抵擋更強的攻擊。符紋的用途很廣,並非只有攻防屬性,還有一些特殊符紋,可以用在腰帶、靴子、戒指等等……”

瘳先生只有面對新生的時候,才能夠侃侃而談,似乎找回了年輕時對符紋的熱忱,在這些雛兒面前,彷彿自己已經成為符紋大師,受萬眾景仰的存在。

直到課程結束,眾人開始散場,洛贏卻攔住廖文學東問西問,他有太多的問題,恨不得拉著這老頭聊上一夜,此舉卻在不覺間,狠狠滿足了廖文學的虛榮心。

事後,瘳文學還意猶未盡的回味著,這一界的學苗真不錯,特別是那個叫洛贏的孩子,實在太合老夫心意了,就是思想太過跳躍,竟然想到在人和兇獸身上符紋,雖然天真,不過有自己的思想也說明有創造力,有前途!

走出符紋堂,其他新生早已經不見蹤影,洛通問道:“看來你對符紋很感興趣?”

“嗯,我準備主修符紋了,你呢?”洛贏反問。

洛通搖搖頭,道:“看你以前總喜歡畫些亂七八糟的,倒也適合這個,可我聽到那複雜的元氣執行線路,頭就發暈,還是算了。”

“也是,那就等聽聽其他課程再說,剛來兩天就收獲不斷,還真是期待啊!”

洛贏不僅嘴上說,心裡也充滿了感激,廖老先生為人太好了,要是田伯能這樣有問必答,無私傳授,老子早成高手了。

東山上,自己一個人在烤野兔的田伯,突然打了一個噴嚏……咦?都這個境界了,難道也會著涼?看來真是太久不活動,一身修為要生鏽了。

符紋課再精彩,卻也離不開溫飽問題,洛贏他們還得回歸現實,準備尋到榮月華,幫忙找份工來餬口。

兩人走在學堂的街道上,突然聽到一陣吵鬧聲,抬頭一看,此地正是演武堂。

日後學習武技的地方?洛贏頓時來了興趣,這裡是學堂佔地最大的堂館,還有點時間,不如去見識一下。

兩人走入演武堂,裡面果然氣勢非凡,兩邊四周都是一個個獨立的院落,可以進行大小規模的授課,而走道盡頭,一眼便能看見一座佔地極寬的五層高樓,上面寫著一個大大的“武”字。

而高樓下方,一個丈高的石臺上,有兩人正在交手,此時臺下已經圍滿了人,之前聽到的吵鬧聲,便是由此傳出。

洛贏興致勃勃地湊了過去,打鬥似乎剛剛結束,一名身穿白色錦絲長袍的男子,傲然站在臺上,風輕雲淡的抱拳道:“承讓。”

洛贏眼前突然一亮,這畫面他已經幻想過無數次了!飄逸的長發隨風輕擺,一身錦衣華服,面如白玉,玉樹臨風,英俊不凡,措敗對手後表情淡然,然後一副理所應當的臭屁模樣,嘴上卻說著“承讓”,實際上心裡卻說:是老子讓著你,不然你已經是個死人了。

臺上之人,不正是洛贏夢寐以求的武者形象,可他卻對此人極為不爽,因為人家搶了他的造型。

被擊倒的學員起身拱手下臺,倒也坦然,下面響起一陣陣歡呼叫好聲,似乎崇拜者不少。

“紀師兄果然厲害,不愧是二年學員的第一人。”

“不錯,剛結束的考核中,紀師兄可是新生第一,在整個學堂也是排名靠前,才來一年時間便有此成績,等明年考核時說不定能沖擊第一。”

兩人馬屁拍的啪啪響,這對話聲著實不小,聽得旁邊人頻頻點頭,臺上那位紀師兄仍是一副風輕雲淡的樣子,不過嘴角的微笑又揚起幾分。

突然一個不和諧的聲音響起:“紀名揚,你少得意,有種去挑戰霍一鳴和戰無雙他們啊!”

臺上那位紀師兄聞言臉色有些難看,不過很快便調整過來,笑道:“小仙師妹,你說的那兩位三年期的師兄師姐,在下自認不是對手。”

“三年期”幾個字略有加重,言外之意是人家比我早來一年,不是對手也有情可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