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往這種人的命運要麼從軍,拿命去拼一份前程,要麼幹些下賤的活,維持生計,除非哪天落下懸崖,得到武道前輩的傳承,當然那只是傳說。

可以說許震的擔保信箋徹底改變了兄弟倆的命運。

趕了幾日的路,此時這兩個家夥更是十足的小乞丐模樣,來到村口,洛贏對一位婦人道:“請問,許鈞的家在哪裡?”

盡管他已經很努力讓自己的笑容燦爛一些,但被他問路的村婦還是嚇了一跳,逃也似的跑開了。

噗嗤!一聲輕笑引得洛贏鬱悶地回過頭來,只見一名豆蔻少女出現在不遠處,正看著二人掩嘴偷笑。

只見她一身粗布漿洗的幹淨得體,烏黑的長發紮在身後,沒有任何發飾,給人一種清新的美。

少女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條可愛的弧線,長長的睫毛,溫婉的臉龐,雖然青澀,但也不難看出是個美人坯子。

可眼前這兩個乞丐明顯是愣頭青,哪懂得欣賞這種含苞待放的青澀之美,見被一個丫頭片子嘲笑,洛贏怒目道:“笑什麼笑?小心把你賣到窯子裡!”

少女被他惡狠狠的模樣嚇了一跳,卻仍好奇問道:“窯子是什麼?”

這下洛贏語塞了,他也是聽那些士兵說過,窯子是男人嚮往的聖地,後安鎮可沒這麼高階的地方,只有縣城才有。

他也懶得和一個黃毛丫頭廢話,便隨意說道:“反正就是能把你嚇尿褲子的地方,對了,你要是告訴我許鈞家住哪,我就饒了你!”說完又是一副兇神惡煞的模樣。

不過這裡並不是後安鎮,顯然“痞子哥”的兇神惡煞沒有什麼威懾力,小女孩奇怪地看著他,脆聲道:“你們來找我爹幫忙,還敢對我這麼兇?難道不想進學堂了嗎?”

“……”

洛贏嘴吧張得老大,你爹?許鈞?

“咳咳!敢問姑娘尊姓大名?許震許大叔和我可是過命的交情。”

“那你告訴我窯子是什麼,我便告訴你我是誰!”少女的求知慾倒挺強。

洛贏滿頭黑線,這還用猜嗎?你管許鈞叫爹,還知道我們來是為了進學堂,不用說也知道你是誰了,許大叔的大侄女――許柔!

許震膝下無子,就這一個侄女視同己出,整天掛在嘴邊,吹噓他侄女多麼多麼漂亮,洛贏聽得都膩歪了。

有求於人,自然不便再提窯子的事,洛贏又露出一臉的真誠,微笑道:“原來是許柔妹子,真是巧啊,我叫洛贏,他叫鐵牛,看來許大叔已經告訴你們了。對了,我還給你帶了禮物哦!不過還是先帶我們拜見許二叔吧,請帶路。”

少女好奇道:“禮物?給我的?”

成功轉移話題,洛贏點頭神秘一笑,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少女看了看這兩個乞丐,渾身上下也就鐵牛背個包袱,還髒的很,真的會有禮物?見對方不說,也只好前面帶路。

小村莊不大,卻比後安鎮祥和許多,起碼還看不到戰火毀壞的痕跡,村民的生活也顯得平靜安寧,至少每家院子裡的雞鴨,在後安鎮就輕易見不到,早被兵、匪、痞子哥這類人給吃了。

很快來到一戶普通的民宅,半人高的柵欄,只見一名男子正在院中劈柴,少女推開虛掩的院門,脆生生的喊了聲“爹!”

許鈞,相貌和許震有幾分相像,眉宇間都透著樸實,不同之處是少了許震那股淩厲的氣質。

當然,一個村夫和常年在戰場廝殺的總旗也不可能氣質相同。

許鈞也打量著二人問道:“想必你們是洛贏和洛通吧,大哥在信中已經已經和我說了,一路可還順利?”

“見過許二叔。”

二人拱手施禮,洛贏又道:“在後安鎮許大叔對我們頗為照顧,這次更是舉薦擔保我們進入學堂,倒是給二叔添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