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父著急回家見閨女,短短說了幾句後,便起身告退。

皇上點點頭,道:“你先回吧。明日朕和嫣兒再去看望寧兒。”

“臣多謝皇上厚愛!臣告退。”

俞父心急如焚,一路上不停讓車伕加速。

他怎麼那麼粗心呢!凌一當時並沒有和他說寧兒受了什麼傷,只說是遇到刺殺。他又見寧兒身上只有手腕處一個傷口,並且已經包紮好了,便以為她只是受到了驚嚇,所以才昏睡不醒。

他真是蠢啊!寧兒那般蒼白的臉色,他怎麼就沒有覺察出不對呢!

剛到府中便直奔清寧院。

一進門便看到青禾正在為俞寧兒喝著湯藥,隨即問道:“青禾丫頭,寧兒現在怎麼樣了?”

“青禾見過老爺。”輕輕行了一禮,回道:“小姐一直睡著,只是渾身涼的像冰塊兒似的,怎麼都捂不熱。”

俞父兩步走上前,看著女兒的樣子,老淚縱橫。

床上的俞寧兒雙眼緊閉,呼吸微弱。看著她平靜的面色,彷彿真的睡著一般。

“我這傻閨女,你怎麼就那麼傻呢?你以為自己有幾條命啊!覺著自己有點本事就了不得了是不是?你有沒有想過,若是你有個三長兩短,爹爹該如何向你孃親交待啊......”俞父像個怨婦般不停地哭訴,好似覺得他說了之後俞寧兒就能聽到,就會醒過來一般。

天亮了,這短短的一夜,對於他們來說,卻此一年還要漫長。

俞父此刻坐在書房裡,叫來管家:“老福,加強清寧院的守備,一隻蒼蠅都不要飛進去。另外,差人去將子逸尋回,越快越好。”

管家領命走後,他又叫來暗衛:“昨晚是誰在清寧院當值?”

暗衛頓了頓,道:“回相爺,無人當值。”

俞父氣的拍案而起,“無人當值?是誰給你們的膽子,竟敢無人當值?”

怪不得刺客能輕而易舉的闖進來,原來竟是沒有把門的!

“是夫人。”暗衛如實回答。

“幾日前夫人找到我們,說日後的清寧院不再讓我們前去。小姐已經及笈,我們都是男子,不方便。她會另派女暗衛前去保護小姐的安全。”

“呵呵......徐盈,原來是你!”

俞父面露狠色,“廢掉她的夫人印,日後丞相府所有暗衛不再聽其令!”

暗衛單膝跪地,道:“屬下遵命!”

俞懷瑾動身來到了徐盈的迎春院。

丫鬟翠兒正在院內做活兒,見俞懷瑾走進來,急忙對他行禮問安,隨後朝著屋內喊道:“夫人,老爺來了,快些出來迎接!”

俞懷瑾皺了皺眉頭,這丫頭在玩什麼鬼把戲,神色焦急又衝著屋內報信,可是在掩飾些什麼?

想到這兒,快走幾步到了屋內,與正要出來迎接的徐盈差點相撞。

“老爺,今日怎得有空過來這兒?”徐盈整了整衣衫,笑的極是溫柔。

俞懷瑾在屋內左右看了看,卻並沒有發現什麼異樣。

便轉頭看向徐盈,問道:“清寧院的暗衛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