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天把寶珠收進了手錶,從桌上下來正要叫醒在床上休息的蘇貝妮,蘇貝妮卻是已從床上起來,看上去懶懶地問了林天一句:“休息時間是不是到了?”

“你其實根本就沒睡著吧。”林天微微苦笑道,他早就知道躺在床上休息的蘇貝妮沒有一絲睡意。

“被你看出來了,我一想到終於可以救出張亮他們就興奮得睡不著,不過我的體力和精神還是儲存得很好的,這點你可以放心。”蘇貝妮訕訕地回道。

“那肚子餓嗎?”

“不餓,也不渴。”蘇貝妮搖了搖頭。

“嗯,那走吧。”林天目光柔和地瞅了眼蘇貝妮,便向門口行去,蘇貝妮緊跟上去。

兩人出了高階酒店,向斯蓋雷爾大廈的方向趕去。

大廈正門自然有一些警衛員在把守,從那裡進去必然要和他們碰上。林天和蘇貝妮走了一段時間後,來到公司圍牆的一個地方外面。

林天抱起蘇貝妮躍上了幾米高的圍牆,蘇貝妮用電波奶槍製造出口能量球,留下兩個深紅色的電磁能量球,兩人從圍牆上跳下來。

落到地面的林天和蘇貝妮先是躲進一堆花壇,林天貓著身子向最近的一棵大樹靠近,一舉躍上,藉著茂密樹葉的遮蔽,林天站在視野極好的粗大樹枝上,眼瞳泛著藍光,一覽看清了整個大廈附近的情況。

路上有一些警衛兵和機器警犬在巡邏,在大廈和右邊星晄廠之間的宿舍陸陸續續地有幾十個人出來,這些人都身穿著統一的囚服,有斑馬市人民和玩家。在幾個手持衝鋒槍和刀劍的警衛兵喝令下,有序地向食堂行去。

透過望遠視力,眼尖的林天在那些身穿囚服的人群中發現了江樹,沒錯,就是那個喊他木木大哥的傻小子,江樹同樣穿著囚服插在隊伍中間。

摸索完大廈的整體情況,心中已經有了想法的林天下到地面,把他的發現和計劃告訴了蘇貝妮。

天矇矇亮,花草都帶著晨露,顯得綠意盎然,寂靜而安詳。

在路上巡邏的一個警衛兵深深打了個哈欠,站了一夜崗的他臉上透露著疲憊,四下望了望發現沒有人之後,摘下頭上的鋼盔跑到一個花壇前,掏出水槍小解。

正當警衛兵慷慨地向那些花草灌溉滋潤著它們,臉上逐漸舒暢,肩膀卻突然被人一拍。

“嗚哇!”

警衛兵嚇了一跳,瞬間把尿縮了回去,看到拍自己的是熟人後才鬆了口氣,怨氣很重地罵了一句:“是你啊,你特麼是要嚇死我啊。”

“我看你鬼鬼祟祟的,原來是跑到這偷懶來了,我也來給這些花草養養肥。”另一名警衛兵也掏出傢伙跟著小解起來。

“呸,你才鬼鬼祟祟,有本事你憋著啊。下次嚇我,看我不直接滋你臉上。”摘下頭盔的警衛兵啐了一句。

“哈哈,抱歉抱歉。”另一名警衛兵笑著應和道。就在兩個警衛兵對著花草輸送養分和閒聊時,身後一個黑影忽然閃出,另一個警衛兵看到身邊的朋友突然倒了下去,急忙收好傢伙。尚還來不及反應,後頸處便是一陣劇痛,緊接著,意識迅速模糊,隨後身子一軟也倒在了地上。

林天瞟了一眼地上被他打暈的兩個警衛兵,把右邊那個警衛兵下邊的傢伙給收拾好後,才呼喚躲在不遠的蘇貝妮。

……

江樹跟隨著其他囚徒一起進到了食堂,排了一陣長隊後,終於輪到他領食物。

食堂的廚師大叔熟練地用大勺在大鍋裡舀了一小勺粥,盛進江樹捧著的碗,半碗粥裡只有稀疏的幾粒米,再隨手抓取一個熱氣騰騰的饅頭拿給了他。

看著籠屜裡還有很多個白饅頭,眼饞的江樹訕笑地問了一句:“大叔你看我這瘦了吧唧的,能不能多拿一個饅頭給我啊,你看你這饅頭這麼多。”

“不行,要是我破例給你多拿一個,那後邊的人也會接二連三地跟我多要一個。”廚師大叔板著臉回了一句,語氣變得不耐煩:“既然領了就趕快走吧,別妨礙後邊排隊領飯的人。”

“大叔您看您長得這麼帥,這麼一表人才,窩在這裡當小廚師服務我們實在太屈才了,您要是拿上槍桿子,肯定比那些警衛兵大哥牛逼。”江樹推了推眼鏡,舔著臉說道。

“哈哈,你小子挺會說話的,那些特戰士要不是在星晄裡浸泡過,身體素質得到強化,是不是人類都不知道。要不是有我這個廚師每天做飯給他們吃,吃不飽我看他們拽得起來嗎。”廚師大叔不屑地冷哼道,可見他平時沒少受那些警衛兵的氣,無奈地嘆息一聲:“我原本是個高階酒店的大廚,平常這些特戰士來我們酒店,我根本不需要看他們的臉色。但是現在世道變了,我們都只能依附在大公司下才能存活。”

“大叔看來也是個有故事的人啊。”江樹也跟著感嘆了一句。

“現在在這裡有多少個人是自願的,食物越來越緊缺,很多人都吃不飽。”大叔嘆氣道。

“還沒好嗎,怎麼領個飯都要那麼久啊?蹲茅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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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就是,我們都等著吃飯呢。”

隊伍後邊已經有人等得不耐煩,開始大聲嚷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