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資條在所有成績下發後如約到來。自習課上,原本無比安靜的教室因工資條的下發而騷動。

青昱向歸零那邊側了一下身接過樓老師手中遞過來的條子,目光直奔主題。

“我太牛逼了,”青昱直勾勾地盯著成績條感慨,“壓線均分!”

“嗯?”歸零瞟了一眼,露出一個自嘆不如的笑容。

說真的,壓線均分是有史以來第一次。

暗自竊喜了一會兒後,青昱開始暗戳戳問周圍人的成績。

她伸手戳了戳前方凱文瘦骨嶙峋的背。

“?”凱文回頭疑惑。

青昱勾了勾手,示意他把工資條拿過來。

凱文瞬間變臉,從茫然到不屑只在一瞬之間。他沒給,反而朝青昱勾了勾手。

青昱:…….

依照以往對他的認知,你不先給他看自己的工資條你別想看到他的了。

青昱斟酌了一小會兒後,妥協遞過成績條。由於看不清凱文的反應,只聽到似乎喔唷了一聲,她低頭做了道題。

一會兒後,一隻手拿著兩張條子往後伸過來。

若不是在上課,約莫青昱在看清凱文總等地的那一刻就會發出魔鬼一般的笑聲,因為這次他又比自己低。

哎,親愛的小花同學自一模之後一蹶不振啊。好歹那時候比自己高一個等地多九分呢。

還回紙條的那一刻,青昱握拳,大拇指朝下突然對著凱文比了個不行的手勢。凱文挑眉回身,刷刷刷開始在紙上寫字。

就在青昱以為他開始寫作業的時候,他舉了一本書過來,書最後一面的空白處白紙黑字寫著歪歪扭扭的五個鉛筆字:

中考走著瞧。

對凱文這種大考極易豁邊的人來說,青昱大考一向不會出太多差錯。挑釁是吧,應戰。

二模過後接著的大事,就是體檢。

當時青昱看到體檢要求不知道翻了幾個白眼:“喂,你說說著裝不準有金屬物件是什麼鬼?”

“我們這難道還帶把刀別在身上過去?”青昱一臉誠懇地請教歸零,得到了冷漠的一瞥。

別說,帶把刀別在身上還真行。因為青昱,夜竹都是隨身帶刀的人。

“男生上午體檢,女生另一天下午體檢,記得帶好有可能要驗光用的二十塊。”

說是對體檢有所期待,還不如說是同學們對不上課有所期待。不過聽說體檢也只要兩節課左右時間,那總比上課好,真的。

男生體檢回來,發表了許多感慨。

“我不戴眼鏡視力明明1.5,那驗光師說我弱視?”理科男蟬野由於被懷疑有弱視的嫌疑被強行單獨留下來了好長一段時間,大部隊回來了好久之後他才回來。

“他驗光水平有問題還是腦子有問題?”蟬野摸了摸腦袋,甩著紅領巾,語氣極度無奈。

“我跟你們說,二班那邊還有男生暈血的,”凱文分享抽血經歷,兩隻手在空中比劃,“他就好端端坐在那裡,突然就倒下去了,砰地一聲,後來有個醫生跑過來把他拉到一邊去了。”

“對對對,”蟬野附和,“我從來沒見過男生暈血的,還有好幾個倒下去,到後來醫生都忙不過來了。”

青昱默默腹誹,女生暈血難道不是更可怕麼。

“還有那個測嗅覺的地方,”凱文的表情難得的正經,“讓你聞兩個罐子。”

“第一個罐子味道很淡,我湊近去聞了半天才聞出點味道,然後問了那個醫生一句是不是醋,”凱文頓了頓,模仿那個醫生道,“他點了點頭說嗯。”

凱文:“然後他讓我聞另一個,我也以為是那麼淡的味道。”

“那一瓶是酒精,但我不知道它濃度,就也像聞之前那個醋一樣把它湊到鼻子下面,深深地吸了一下,哦……那個是真的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