欒城沒動,沒有伸手將她甩開。

米白穩住自己的身體:“抱歉,我喝了不少酒。”

“那個楊莎豔讓人守著周圍,我只能喝酒讓他們放鬆警惕。”

米白話變得更多了,自顧的解釋著。

其他人扶著她,但她還是緊緊抓著欒城身上的衣服沒有鬆開。

欒城目光慢慢移下,落在米白抓著衣服的小手上。

米白另一隻手輕輕抬起,手背抵在嘴角上,眉頭微微一皺,似乎是喝醉不良的後遺症,她沒有發現她無意間的動作。

直到了欒城抬起手來,整個抓住米白的手推開。

溫暖的手掌,米白微怔,抬起頭望著欒城,發亮的眸子帶著幾分迷茫,捏衣服的力道下意識捏得更緊。

不肯放手,為什麼不肯放手。

問米白她也不知道,因為她喝了不少酒,因為這是她的一個無意識的舉動,要問為什麼,她無法給出恰當的理由。

比起欒城大而溫暖的手,米白的手小而冰涼,柔柔軟軟,骨架小巧。

少爺的手與米白的手相觸,儘管少爺是撥開米白的手,也是實實在在的接觸。

米白眯瞪的低頭看著他們的手,就是不肯放手,捏著欒城的衣服。

欒城放開了米白的手,眼眸深如墨,她緊緊捏著欒城的袖子上的衣服,除了衣服,沒有任何的觸碰。

欒城冷眸默許一般往前走,米白腳步自覺跟上,像欒城的小尾巴一般。

只是沒走兩步,沉重的暈眩,神智不清,下一秒便失去意識軟了下去。

如果不是宋訶眼明手快,米白大概能摔出個鼻青臉腫。

傍晚的時候,米白醒來了一次,從床上爬了起來,步伐搖擺,眼神沒有聚焦。

整個人彷彿置身雲端上一般,沒有腳踏實地的暈眩,不是很舒適。

走出了房門沒多久,啪的一下靠在牆上又睡了過去,似乎這樣比較能舒服一些。

從欒城書房出來的宋訶,看著米白時怔愣了一下。

走過去,米白只是睡著了,宋訶繼續讓人把米白帶回房去。

但米白顯然是個不安分的主,傭人給她蓋好被子,不知道過了多久,她再次因為難受燥熱而掀開了被子。

在第二天的早晨,米白是被凍醒的。

傭人沒在房間看到米白,向宋訶彙報了下順便尋找,應該在別墅某處。

米白睜開眼睛,慢慢扶著腦袋,望著周圍,感覺身體有點痠痛。

她深處在廁所裡的,看起來不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