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閉嘴!”安莫深出聲打斷她,加重了手中的力道,讓她說不出話,自己則邪惡地看著王欞,期待著這場好戲,“動手吧。”

王欞下定決心,不再猶豫,右手猛然一落,血濺三丈,觸目驚心。

但掉落地上的部位不是王欞的手臂,而是安莫深的人頭!

他的表情仍然維持那道陰險卑劣的樣子,到死也沒有反應過來,失去頭顱,他的身體也無力地倒下,血流成河。

“我本不願殺人,這是你自找的。”

王欞悄悄扯斷手中千機術的絲線,沾滿骯髒血跡的那一段他可不願意收回來。早在他抬手的那一刻,這千機線就已經纏住了安莫深的脖子。

小沫被濺了滿身血跡,驚叫一聲,直接被嚇暈了,還好柳夢音反應迅速,飛快來到她的身邊,將她抱在懷裡。

正準備看好戲的安霸被這一幕嚇得魂飛魄散,他完全沒有看清王欞是怎麼殺的安莫深,但結局如此,他驚慌地提著失魂落魄的安雄離開了這裡,連安莫深的屍體都不敢去收。

萬一王欞一衝動,也不放過自己怎麼辦?他有些慶幸剛才自己沒有借長老之勢煽風點火。

發生了這種事情,周圍的客人哪裡還有心情在這裡吃飯,他們見到安莫深的慘象,甚至覺得胃裡翻湧不息。

“完了,王欞徹底把安府得罪了,不光是他,萬宴樓裡與他相熟的人恐怕也難逃一劫了。”

“是啊,安平侯可是個慘無人道的主,肯定不會放過他。”

眾人唏噓離去,雖然他們也看不慣安府之人的做法,但安平侯府可不是能隨便招惹的地方。

王欞聽著他們離開前的言論,也知道無法善後,又或許從一開始瞭解紅娘的過往時,自己已經和他們結下了巨大的因果。

而門外,一個人將這一切看在眼中後,匆匆離去,他是斬妖塔的校尉,錢牧。

“對不起。”

王欞心有愧疚,他原本是怕自己一直呆在酒樓會給樓裡的夥計們平生禍端,但現在看來,這不是誰當掌櫃的問題,而是萬宴樓已經被他們盯上了。

“你無需道歉,萬宴樓本就是花姐姐的,他們想搶,我自然不會同意,所以和安平侯府的矛盾,與你無關。”

柳夢音雖這麼說,還是有些怨氣,因為他什麼也沒告訴她,便這麼失蹤了一個多月。

她來不及和王欞敘舊,匆匆將小沫帶回後院,一顆頭顱在她咫尺內飛出,這場景小姑娘哪能承受得了。

“王掌櫃……”

聽到李財的呼喚,王欞才回過神來,發現店裡的夥計現在都十分恐慌,身處京都之人,莫不知道安平侯府的威勢,如今與他們為敵,沒有人敢說會不受牽連。

“放心,我自有對策。不過離開與否也都是大家的自由,誰想走李財你多給點銀子,讓他出去另謀生路吧。”

“這裡發生什麼事了!”

突然,一群士兵從外面走進來,看著地上的屍體,盛氣凌人地質問道。

李財急忙迎上去,“官爺,剛才這個人來酒樓鬧事,被我們誤殺了。”

不料士兵竟還有點腦子,“誤殺?誤殺能讓人頭落地?”

李財還想狡……解釋,被王欞拉到身後,王欞坦言道:“人是我殺的。”

“那你跟我們走一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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