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欞狼狽地下樓,衣衫不整地出現在眾人眼中。

所有人都不善地看著他,同時又很驚訝。

這也太快了點……

柳夢音跟在後面,臉上泛著紅暈,如遭雲雨,引得所有人心猿意馬,羨慕不已。

原先暴躁的安雄趾高氣昂地攔住柳夢音,“不知道柳姑娘什麼時候卸下羅裙的,本公子能否有幸請你再喝一杯?”

柳夢音才覺得自己唐突了,這種誤會以後怕是難以解釋,還不如將錯就錯。

她幽怨地看了王欞一眼,“王公子實在太厲害了,小女子已經不行了,還望安公子海涵。”

說完,她匆匆離開,跑回後院,留下王欞一個人備受關注。

目光要是能殺人,王欞覺得自己已經萬箭穿心了。

“小子,你什麼來頭,竟能獲得花魁青睞,我以前怎麼從沒見過你啊!”

安雄自視風流,京都女子誰敢拒絕,唯有柳夢音垂涎不得,如今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子竟得到,他如何不怒。

王欞冷汗直冒,連忙穩定心神,他心思轉動,友善一笑,“這位公子,你莫急躁,你看你玉樹臨風,我這樣的都能得美人青睞,您還不是手到擒來。”

話在安雄耳裡變了意思,“你是在嘲諷我嗎?”

“哪敢呀,在下不才,願與公子探討其中之道,必能助公子雄鷹展翅。”

安雄聽得有些意動,試探道:“當真?”

“三句話讓您醍醐灌頂,而您只需給我十八兩銀子。”

“王兄,請!”

安雄來了興趣,特地將王欞帶到角落的桌子,其中秘訣,他也不願意讓旁人知道。

王欞不客氣地大吃起來,把安雄晾在那裡許久。

吃完擦了擦嘴,才一臉歉意,“不好意思,剛才損失慘重,大補了一下。”

安雄深吸一口氣,“那你現在可以說了嗎?”

王欞一眼看出他的不耐煩,笑道:“你看看,安兄現在這種心情就是大忌。”

“此話怎講?”

“像柳姑娘那樣遙不可及的女子,最好的辦法就是欲擒故縱。而安兄越是急色,便越容易失敗。”

安雄覺得他說的有些道理,自己是有些衝動了,“那我該怎麼辦?”

王欞正襟危坐,嚴肅道:“當務之急,安兄要洗盡身上的慾望,表現出一副清心寡慾的氣質,讓她覺得你毫不在意,她自己反而越急迫。”

“妙哉,言之有理,我這就回去清養一個月。聽君一席話,勝堵十年樞,這錢王兄且拿著,等我安雄再度歸來。”

安雄鬥志昂揚地離去,讓醉香樓眾人大驚,真就三句話?

王欞搖了搖頭,也就這黃蟲上腦的人才信這種鬼話,這些可都是他亂說的。

然後其他人不這麼覺得,團團將王欞圍住,臉上寫滿求知慾。

“獨樂樂不如眾樂樂,我們也想知道其中秘訣!”

王欞可不覺得這裡所有人都是傻子,眾目睽睽下,他很難唬弄住人。

成為眾矢之的,他已經準備好使用踏風步開溜,可就在這時,一個傢伙走進醉香樓,往裡一瞧,眼神驟亮。

“王欞!”

王欞臉色一黑,居然是劉雲。

“你怎麼會在這?”

劉雲有些驚喜,仿若找到志同道合之人,越發產生惺惺相惜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