漲紅的臉龐,水汪汪的眼睛,用手緊緊抓著的濕漉漉的褲子,怎麼看怎麼讓人浮想聯翩。

哦,不要看那滿臉的絡腮鬍子。

六分之一活了四十歲了,在生命中的前五年裡,尿褲子是一件可以原諒的事。

但是他完全想不到,在他人生中的第四十年上,他,再一次,在眾目睽睽之下,又尿了一身。

“哈哈哈哈哈哈……”笑聲此起彼伏,他看著笑得前俯後仰的人群,委屈極了。

明明是你們不讓我去廁所的!

現在還在笑話我!

六分之一在兩個人的陪伴下,爬了幾層樓,找到了一條扔了好幾年的工作服褲子,哭唧唧的換好,重新出現在大家面前。

這一次,所有人都很給面子的沒有笑,都在一起說一些有的沒的,也沒有往他的方向看。

六分之一終於放了心,走到角落裡坐好,假裝剛才的事情都沒有發生過。

“汪哥他們出去多久了,怎麼還沒回來?”馮紅衣看看西斜的太陽,有些著急的問。

“挺長時間了,他們沒說什麼時候回來,也沒說去了哪,要不要出去找找?”一個留下看家的兄弟說。

馮紅衣想了想他們小隊一路上的經歷,堅決地搖頭,她沒有那個能力確保每個人都不受傷,那就只能按兵不動。

再說了,汪哥和寒山兄弟的身手比這裡任何一個人都要厲害,這麼貿然的去找,找到了也只會給兩個人添麻煩。

“我們安安穩穩的在這裡等他們,不要想著出去找,不能拖他們後腿。”她認真地對著周圍的幾人說道。

話糙理不糙,他們出門,確實,只會讓他們更擔心而已。

“這樣吧,馮姐,你們剛回來,先休息,等會你們休息的差不多了我們排一下值夜。”白菜指著幾張空床說。

馮紅衣看了看一個一個的小隔間,輕輕的敲了敲確認是空心之後,便拿起白菜的短棍,將牆壁砸破。

“杜絕一切危險,還是完全是一個大廳讓人感覺舒服一些。”

旁邊的幾人立刻也拿起了武器,很快就把美容院的小隔間全部擊碎,只剩下一個擺著一張張小床的空蕩蕩的大廳。

將所有的床拖到裡面,靠牆擺好。白菜卻又不贊同了。

“把墊子拿下來鋪在地上吧,一旦睡床很容易睡死,在地上警覺性還高一點,我們也不能保證這裡絕對安全。”

雖然有床不讓睡有些不高興,但是出門在外,尤其是這種情況下,警覺性高能活命就是最好的享受了。

馮紅衣和她的小隊成員抓緊休息了一會,就起來每人分了一包壓縮餅幹,慢慢的啃了起來。

直到太陽落山,汪真真和顧寒山也沒有回來。

劉恆重新回到天臺,站在欄杆旁邊,依然在盯著兩人離開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