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促的腳步聲在豫章郡府以東的餘汗城中響起。

彭慶滿臉煞氣的大步前行,手背的青筋一根根凸起,顯然內心早已氣急。

“大哥、難道這一次攻打豫章郡府,我們就要做那先鋒不成?”

“好個張節,實在是欺人太甚,仗著麾下兵馬比我等多便肆無忌憚的驅使我等”

彭慶對著走在前面的彭虎說著,想到這段時間在餘汗城發生的事情,怒火更加旺盛了幾分。

聽著這抱怨的話,彭虎忍不住發出一聲輕嘆。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我們除了尊令還能做什麼?”

“大不了捨棄這餘汗往東方遁逃,難道他張節還敢追殺我們不成?”

“遁逃?如何逃?我軍營地的後面就是餘汗城以及張節麾下的六千兵馬”

“這?”

彭慶顯得有些語塞,雙目中浮現出憤慨的神色,但想到目前所處的情況只能閉口不言。

雖說大敗之後逃到餘汗被張節收留,但張節此人卻仗著兵力雄厚坐擁餘汗之利,想要吞併自己麾下的四千兵馬。

若不是礙於豫章郡太守賈念在一旁虎視眈眈,此時雙方恐怕早已爆發了戰爭。

“張節遷徙數萬山越百姓趕赴餘汗,一舉瓦解了我等對餘汗城的影響,可謂是固若金湯”

“假若還不明形勢,貿然和張節起衝突,對我等而言並非益事”

“慶弟、你須知此時忍耐方為上策”

彭虎語重心長的說著,雙目中閃爍著一絲恨意。

彭慶嘴唇動了動,沒由來的想到了一個人。

“如果軍師還在這裡,想必張節也翻不起浪花,只可惜……”

“哎、一步錯,步步錯”

彭虎發出一聲長嘆。

當初兵進豫章郡府是何等的快意,想不到轉瞬間就成了寄人籬下之輩。

悔不聽軍師之言,要不然賈念賊子豈能竊取本帥的豫章郡。

“聽聞豫章太守賈念自從入主豫章郡後,便收繳了四姓豪族之兵”

“可嘆、四姓豪族一番辛苦,卻為了他人做嫁衣”

“如今賈念在一月前分兵駐守下屬二十縣,已經憑藉著萬餘兵馬將豫章郡牢牢的掌握在了手中”

彭虎的恨意在這聲音中噴薄而出,想到這一月以來的事情,身上浮現出一絲殺意。

“明明我等可以在賈念立足未穩分兵駐守豫章郡二十縣之時出兵,卻不想張節此輩目光短淺,盡拖我等的後腿”

“說來說去還不是懼怕我們在攻伐豫章郡之時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