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踏踏

急促的腳步在餘汗城內響起,自從豪帥下達嚴陣以待的軍令之後,整座城的氣氛為之一變。那肅殺的氣息席捲四方。哪怕最普通的行人,也察覺到了異常。戰爭也許就要降臨了,只是以如今的實力,餘汗又能攻打何方?

一棟酒樓中,陸風和費恆藉助窗戶眺望著前方那成群的山越之兵,一顆心顯得沉甸甸的。

“豫章主力在廬江以及丹陽兩處地方,腹部早已空虛,假若餘汗兵鋒指向郡府只怕形勢危以”

“袁州牧攻伐我豫章以及廬江,反倒給了彼輩可乘之機”

“山越異族爾”

陸風壓低了聲音,憂心忡忡的說著。

費恆眉頭緊鎖,說實話對於這次出使的任務自己並不看好,只是聽魯軍師所言這是太守親自交代的事情。故此這才硬著頭皮趕赴此地,況且以魯軍師之智又如何猜不到餘汗城中的變化,本以為會一帆風順想不到在豪帥府外就碰了一鼻子灰。

“山越異動留給我們的時間不多了”

“此事我又如何不知,只是……”

陸風說到這裡發出一聲長嘆,假若餘汗出兵後果不堪設想。一旦郡府失守必會讓駐守在巢湖以及丹陽等地的軍心大亂,彼時就是豫章以及廬江的滅亡之日。

“聽聞彭慶頗為倚重麾下軍師於言才,要不我們前去拜訪一二?”

“不可”

費恆立即搖頭。

不等陸風出聲便開口解釋。

“於言才一直主張攻打我豫章郡,我們過去不僅於事無補反而會遭到他的羞辱”

“他為何一直主張攻打我豫章”

“皆因郭……”

費恆說到這裡突然一愣,埋藏在心中的記憶同時浮現了出來。

下意識的站了起來,露出激動的神色。郭軍師?郭大胖?他、他不是當初在太守入主豫章之時的那位使者嗎?難怪、難怪魯軍師以及主公會讓我等前來。

“費兄”

“你為何……”

陸風滿臉狐疑的對著費恆詢問。

費恆醒悟了過來,連忙恢復成平常神色,重新坐回到席位上。

“也許魯軍師交代我們的事情,是有所依仗的”

“依仗?”

陸風陷入到沉思中,不停的回憶關於豫章以及餘汗的訊息。依仗嗎?不知是何依仗?餘汗城中的山越之兵調動頻繁想必出兵的日期不會太遠。就算有依仗,這個時候也應該擺在了自己的面前,要不然又如何配合?

“你可聽說過一個人?”

“誰?”

“郭大胖”

“可是葛坡黃巾殘部大渠帥”

“並非此人,為兄給你一個提示,山越”

“可是傳聞那位神乎其神的郭軍師?一言扭轉乾坤,讓喪家之犬般的彭慶手握十萬雄兵,只是因為背離了他的忠告故此落到如今的地步”

“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