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魯軍師之命,徵辟費公子為豫章功曹書左,請費公子明天前往功曹府報道”

“諾”

費恆對著那士兵回覆。

士兵躬身一禮,轉身往一處方向走去。

目光眺望那遠去的背影,顯然他所去的方向正是其餘三府所在之地。

“功曹書左?”

家丁癟了癟嘴,對這個職位很是不滿。

小小的書左就想將公子徵辟,看來這賈太守不是一般的吝嗇。

功曹掌管一郡之地的人事大權看起來固然顯赫,可公子前往功曹府只是裡面的一員小小書左,當真是一種羞辱。

“若是公子在功曹府中為吏還差不多,這書左的職位說起來好聽,不過就是跑腿的而已”家丁對著費恆抱怨著。

費恆皺起了眉頭,快速思索著:“也不盡然,也許太守別有深意”

“深意?”家丁不由得啞然。

認認真真的思索著這段時間豫章郡府的變化。

自從太守收繳府中私兵之後,又馬不停蹄的徵辟四姓家主為都郵、功曹等顯赫職位。

四姓豪族也以此為契機紛紛前往太守府中任職。

“魯軍師身為豫章郡丞,統管郡內政務,如今更是被太守授予徵辟府中僚屬的權利。我四姓豪族之人紛紛任職,也不知這位軍師究竟是何意思?”

“難道不是善意嗎?亦或者是對收繳府中私兵的補償”

“也不盡然”

“為何?”

“假若真的是善意,為何全郡二十一縣,除去被山越佔據的餘汗以外,各縣、縣令都是太守的嫡系心腹?”

聽著這番話,家丁嘴唇動了動,沒有出聲回覆。

公子說的沒錯,那些職位看起來很顯赫,可下面的各縣、縣令都是太守的嫡系,上面又有郡丞魯軍師壓著,在這太守府中為官又有何實質權利?。

不過是籠中之鳥,外表好看而已。

“既然如此為何公子答應徵闢?”

“府中私兵收繳之後,太守迅速整頓全郡,為求自保只能聽命而行。而且前往太守府任職,也不是毫無益處,最少緊隨太守也能在這亂世中安身立命”

“可是……”

“切莫多言,明天我就前往功曹府報道”

費恆語氣堅定的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