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清脆的聲響在巢縣,規模最大的府邸花園中響起。

一名中年男子站在小亭中,無暇觀看四周的美景,將案几前的精美瓷器率的四分五裂。

兩名尖嘴猴腮的男子,露出惶恐的目光,跪在地上瑟瑟發抖。

“二十天、我給了你們二十天,那些錢究竟去了何處”中年男子幾乎咆哮,百金可是百萬錢。繞是他鄭氏盤踞巢縣無數年,也不過才數千金而已。

若是平時也就罷了,可如今大事在即,正是差錢的時候,怎麼能對此視若無睹。

越想心中越氣,鄭寶對著跪在地上的兩人咆哮:“你們是翫忽職守,還是故意私吞”

“你們的眼中還有沒有我巢縣鄭氏?可還記得我鄭氏的威嚴”鄭寶對著那兩人大聲訓斥。

聽著這咆哮之聲,兩名男子顫抖的更加厲害,對於家主的手段他們深有體會。那種生不如死的感覺,光想一想就能讓人感覺到刺骨的寒意:“主、主公饒命,我們就是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啊”

“不敢?”鄭寶的眼中閃過一絲殺意。

兩人同時打了一個寒磣:“這二十天”

“小人、小人也不是一無所獲,而是有了些頭緒”一人慌忙對著鄭寶說著。

感覺到死亡的氣息逼近,另一人接過話,對著鄭寶解釋:“主公可知道昌河村?”

“昌河村?”鄭寶下意識的重複了一句。

感受到殺意變淡了一分,兩人同時大舒一口氣,繼續說著:“就是緊靠巢湖,受白帆水賊保護的昌河村”

“賈氏?是那個餘孽”鄭寶一下子就反應了過來。

兩人聽見回覆,同時將心放了下來,很默契的互望了一眼。

“正是賈念,皖縣賈氏、存留的唯一血脈”一人對著鄭寶解釋。

另一人接過話,繼續往下說:“昌河村是一個人口不過十人的小村子,這二十天來發展神速。不知道透過什麼手段從白帆水賊哪裡弄來了兩百多老弱婦孺,又在縣城中僱傭了一支建築隊,正在大興土木的修建、建築。小人斗膽推測,那一百金有可能是被昌河村的賈念給劫了”

“皖縣賈氏”鄭寶雙目中殺氣大盛。

一人對著鄭寶小心翼翼的說著:“我們要不要斬草除根?雖然賈念不知道賈氏覆滅的緣由,但難保不會傳到他的耳中。一旦被太守大人發現,恐怕會橫生枝節”

“主公、還請速下決斷”另一人對著鄭寶說著。

鄭寶目光閃爍,下意識將手捏成了拳頭:“好一個賈氏血脈”

“別說區區一人,就算他賈氏興盛又能奈我巢縣鄭氏如何”鄭寶憤憤不平的說著,現在正是籌劃的關鍵時刻,最忌諱的就是節外生枝。

一旦獨霸巢湖以及巢縣之後,瞬間就能依靠巢湖岸邊那廣袤的肥沃荒地吸引大量難民以及百姓。到時候依鄭氏的實力,編練青壯頃刻間就能匯聚一支人數、數千的大軍。

在這亂世之中,擁有強大的軍隊,別說區區廬江太守。就算朝廷,又能如何?難道他們會派兵前往巢湖?難道他們敢放任地方糜爛的危險,不顧一切只為了這彈丸之地?。

雖然天地人三公將軍覆滅,黃巾大勢已去。但天下並未太平,任然有不少黃巾餘孽,盤踞在天下各處。

就比如不遠處的葛坡黃巾,就是其中勢力最大的一支。

“主公”一名文士打扮的中年人走了過來,對著鄭寶躬身一禮。

鄭寶看向那名文士,神情逐漸緩和:“什麼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