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三位不信在下之言,可要林某也以心魔發誓嗎?”林長生神色不變的反問了一句。

“這倒不用。以林道友身份說出此話,想來事後不可能不承認的。”杜宇哼了一聲,在怒意稍去後,頓時心中飛快轉動的開始思量林長生剛才之話的真正用意。

他可不信林長生只是藉機想找個臺階下去而已了,但自然更不相信自己三人連對方一擊都接不下來。

旁邊的天淵城一干合體長老聽到此話,也不禁面面相覷起來。

這時杜宇用陰沉目光凝望著林長生好一會兒後,深吸了一口氣,才緩緩的說道:

“既然林道友打算非要動手才能解決此事,那我等也只好接下來了。我們三人,就由杜某出面也接道友一擊吧。在下也很想看看,道友是如何一擊就將在下擊潰的。”

杜宇在發現天淵城一干長老真打算絕對中立,不會再插手他們和林長生間的事情後,在心中一番衡量後,終於還是做出了決斷。

雖然他有些疑心林長生為何如此自大,但對自己實力卻更加大有自信。

以其修煉大成的儒家聖功,外加身上帶著的那幾件至寶,就是面對大乘修士說不定都能接下一兩招,怎可能接不下同階修士的一擊。

旁邊黃髮修士和醜陋婦人,顯然也對杜宇實力十分信服,聽到由其代表他們出手的話語,也沒有絲毫異議,只是用更加不善目光盯著林長生。

他們作為聖島使者,以往無論到何處,面對何等神通廣大之輩,對他們都是恭敬異常,即使偶爾碰到一些脾氣古怪的合體修士,也頂多是表面神情冷淡一些罷了,也絕沒有像林長生這般毫不客氣的相待。

林長生見杜宇答應下來自己的條件,嘴角微微一抽後,卻哈哈大笑起來:

“好,杜道友倒是爽快之人。那林某就在下一層的競技大殿等候了。”

話音剛落,林長生一下站起身來,一個大步邁出,前方空間波動一起,整個人就一下在閃入虛空中不見了蹤影,只留下大笑之聲還在大廳中迴盪不已。

杜宇一見林長生竟直接撕裂虛空而走,還這般舉重若輕的樣子,神色微微一凝,目中透出一絲凝重之色來。

他自問自己全力施展神通,同樣也可直接撕開虛空瞬移而走,但像林長生這般輕描淡寫的樣子,卻還無法做到的。

這讓他心中警惕之心不禁又多出一分來,不過這也並未超出其心中承受之外,只是暗自冷哼了一聲而已。

但此刻,蟹道人也二話不說的站起身來,袖子分別向附近的銀月和朱果兒一抖,兩片銀光飛卷而出,頓時將二者全都包裹進了其中。

三者身上同時霹靂聲一響,就在銀色電弧繚繞中詭異的消失了。

顯然蟹道人等人也隨林長生的同樣去那競技大殿去了。

杜宇見此心中又是一凜,驀然一轉首,向銀髮老者問了句:

“穀道友,剛才這位道友是何人,神通好像也非同一般的。”

先前他們目光全都被林長生所吸引,外加上蟹道人本身是傀儡之身,將氣息刻意收斂降低後變得毫不起眼,倒是一直沒有引起幾人的注意。

“這位道友面孔陌生的很,老夫也是第一次見到的。”谷長老看到情形,同樣心中震驚,但和金越禪師等人互望一眼後,搖搖頭。

“不管他是何人,一會兒就能知道的。而且不管他神通如何,一會兒出手的卻只能是林道友一人。谷兄,我們也走吧。”杜宇面色陰晴變化了一番後,就回復了常色的說道。

銀髮老者雖然也對蟹道人剛才出手大感震驚,但心中卻早抱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想法,故而一聽杜宇如此一說後,當即含笑的點頭稱是。

於是他們一干人,當即也紛紛施法,同樣先後劃破虛空瞬移而走。

一盞茶工夫後,一座面積數百丈廣的巨大殿堂中,一個幾乎將大半殿堂都籠罩其中的巨大光罩赫然激發而起。

在光罩中的高空中,林長生和杜宇分別遙遙的面面相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