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隨著師兄們一個個地戰死,我就越發懷疑了。十個師兄弟,現在只剩我和在外打理十星商貿的喬天剛了。全是武尊,又是高階指揮官,怎麼可能那麼容易死?今天又接到興林的死訊,我終於確定,那人絕對不是我師傅。他在一步步清洗師傅的舊臣,以免被我們覺察出來他是冒充的。然後才能徹底鳩佔鵲巢,奪取師傅的一切基業。”

皇后擦擦眼淚,慢慢站起來,“你也起來吧。我們坐在地上如何賞花?”

管判官爬起身,跟在皇后身後,繼續在花園散步。

“判官,現在我們該怎麼辦?我孤兒寡母的,只能依靠你了。”

管判官說:“我需要你的手書,才好去找閻邊恆。之所以要手書,是因為那人有活體戰艦。聽說活體戰艦同時是軟體高手。所以只能手書,不能用通訊方式。”

“我寫!”皇后從內裙撕下一塊布,讓管判官繃緊。咬破手指,緩緩寫了一份血書,“素馨懇求忠義老臣,誅殺冒名頂替的惡賊,救我孤兒寡母於水火,為屈死的陛下復仇。”素馨是皇后閨名。

管判官看著皇后顫抖的手,也止不住眼淚。噗通跪倒,“弟子拼卻身家性命不要,也誓要手刃惡賊,為師傅報仇。”

第二天,管判官拜訪總理大臣閻邊恆。不需要多說,拿出皇后的血書,本就心有疑惑的閻邊恆立即就信了,也願意跟管判官一起行動。閻邊恆說:“不是我們滅自己計程車氣,長敵人的威風。就憑陛下當時受傷後的武力值,也不是你一個武王可以比擬的。他們殺得了陛下,你我豈是對手。這事急不來,我們需要外援。”

管判官心有靈犀,“求助孔家?”

“對。需要高手和尖端武器。”

下午,一艘速度最快的飛船起飛。管東林為護衛隊長,護送公主外出旅遊散心。同行的,有各位老臣的子弟相陪。

拓跋火鳳啟程的時候,柏天長也啟程了。

結婚之後,柏天長更加忙碌,都顧不上陪兒子。只有作為伴郎的分身陪了兒子幾天。李承天念念叨叨地抱怨,“那麼多爸爸,只有一個爸爸陪我玩。”嘟著嘴隨奶奶,爺爺,外婆,帶同莊景徵,消失於夜空。卓青菱留下了,掛名柏天長的秘書。

柏天長很歉疚,但沒辦法,其他分身哪有空陪他。各個分身,都需要跟相應的夫人,去自己的崗位。

卓青陽、龍欣然、寧十一都需要返回天武上任。軍部新建,千頭萬緒。龔妙心協助劉星葉管理偌大魚龍集團,更是忙得不可開交。

柏天長自己,再也迴避不了,各國使節和世家代表,都要見見。親朋好友面前,也得露個面。

天長山莊,人來人往。婚禮那座大殿,成立柏天長的臨時辦公室。

忙忙碌碌一個多月,終於清靜不少,但是有了外事任務。熊國大帝在他婚禮前電話致賀,同時邀請他訪問熊國。

外事部門約好了時間,就在今天。

熊國是需要走一趟的,因為在打擊世家勢力上,兩人有共同意向。柏天長暫時還沒有一國敵天下的實力,他需要時間。團結一切可以團結的力量,很有必要。

至於跟地球聯席會繼續扯皮,跟世家陽奉陰違,柏天長沒那興趣,交由嚴老、卓遠河,和外事部門去處理。

在杜家新定製出廠的恆星級戰艦,柏天長本來是要撥付給始皇艦隊,但嚴老將其命名為天武一號,暫時作為柏天長的座駕,出訪熊國。

親衛隊和卓青菱跟著出訪,卓青青身邊只留下一個分身。取名李振華。相貌跟柏天長不太一樣,以免外人生疑。考慮多日,柏天長還是決定,這具分身,將獨立發展,不再融合。公開身份是卓青青的貼身警衛。

同行的,除了政府一幫外交官,還有大量的集團老總,例如天長機械的杜半秋,魚龍集團的劉星葉等。李前程竟然也在其列。天武和大華翻臉後,李家在龍華境內所有的業務,新組建了一家公司,由留在黃帝星沒走的李前程出任總裁。

天武一號主艙,柏天長靜靜地坐在桌前,看著桌子上的小禮盒。這是老媽臨走前交給自己的,說是馮茹蕾送的,還特別交代,不能轉手他人。

為了不招惹麻煩,也不想給卓青青、龍欣然等造成傷害,柏天長終於沒有跟馮茹蕾單獨見面。這到底是一個男人的責任和擔當,還是對另一個女人的冷血,柏天長自己也說不清楚。

盒子裡有什麼,柏天長意念一掃便知。送給馮茹蕾的那顆拳頭大的血鑽,被雕刻成一顆心形,靜靜地躺在盒子裡。還有一張記憶體晶片。不用說,馮茹蕾想說的話,都在那張記憶體晶片裡。

如果血鑽沒被雕刻成心形,柏天長早就開啟了。因為可以看作是馮茹蕾將初戀禮物退給了自己。可是現在,他始終不敢去看晶片裡到底儲存了什麼資訊。

卓青菱悄悄走了進來,溫柔地坐在他身邊,“天長,為什麼不開啟看看?”

看到柔情似水的卓青菱,柏天長更不想開啟了。珍惜身邊人吧,自己欠的情債已經太多。再去糾纏以前,那就是對身邊這些女人的殘忍。隨手一掃,將禮盒收進儲物腰帶,“不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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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

“往事如煙,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眼前的才實在。”牽起卓青菱的手,貼在臉上。

卓青菱善解人意地靠在柏天長肩膀上,“如果心裡不舒服,可以跟我說說。說出來,有人分擔,你的鬱結或許會減輕哦。”

柏天長將自己和馮茹蕾的初戀過程以及分手的原因,慢慢地回憶了一遍。“要是冷靜分析,那應該算不得真正的戀愛吧。異性相吸,除了顏值,就只可能是激素所致的本能。我覺得真正的愛情,是相吸的雙方,在交往中情投意合,日久生情。

我跟她吧,是我被她的容顏吸引,而她是被我纏得無奈。交往後,才發現除了那點本能,有太多的觀念難以統一。所以那段感情吧,只能算是青春期的萌動,不能算是真正的愛情。”

卓青菱卻為馮茹蕾抱不平,“天長,你這樣做,對馮茹蕾不公平。你不瞭解女人。女孩接受一個男孩,從來沒有被纏得無奈這個理由。看起來是被纏得無奈,其實她是心動,因為感動於男孩執著的真情。除非是為了金錢或地位,否則她一旦接受,就會付出真心,愛得死心塌地。

你那時有錢嗎?有地位嗎?都沒有。是你那顆鑽石打動了她。不是鑽石的價值,而是你千辛萬苦尋找流星的過程。只為自己隨口的一句話,就如此堅定地信守承諾,她怎麼可能不心動?換我,我也答應。

至於你說的勢利,換個詞來說,是望夫成龍。誰不希望自己的男人積極向上,而自甘墮落混跡於市井?她沒有因為你的自拋自棄而放棄,卻在你奪取狀元后不再煩你,可見她愛你愛的很深,很純。

唉,同為女人,我為她感到委屈。”